陸勁川一個滾字,直接讓米雪臉色煞白,整個身體僵在了那裡。
隨即向北開車載著陸勁川,駛入了黑暗中,只剩下米雪呆呆站在那裡,四周的人都投過來嘲諷的目光,還真的以為晚宴上陸先生和她多說了幾句話,就覺得自己可以在陸先生的心目中佔有一席之地,簡直是不自量力。
陸勁川回到了濱海別墅,李媽已經做好了宵夜。
這幾天濱海別墅的氣氛不太好,下人們做事也比較小心,只是心裡暗自嘆息,好端端的兩個人去了一趟國外,回來以後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夫人到底和先生怎麼了?到現在也沒有回別墅住,連個電話也沒有,有時候李媽想問問先生關於夫人的事情,可是看著陸先生臉上的表情,又不敢問出口。
陸勁川走進了自己的臥室,煩躁的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摔在地板上。
向北站在臥室的門口,眼巴巴的看著自家總裁摔打臥室裡的東西,藉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剛才在宴會上陸勁川和米雪那麼一段表演,按理說已經透過公共電視媒體播放了出去,即便是夫人看不到這個場景,夫人身邊的朋友也會打電話告訴她,都醞釀了這麼長的時間,夫人依然沒有打一個電話回來質問,可見已經不把總裁放在心上了。
向北偷偷給向南發了一條資訊,讓向南帶著醫療箱準備好,照著今天晚上這個發脾氣的程度,怕是又要傷自己的身體。
上一次陸勁川在巴黎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雖然陸先生的身體素質不錯,傷好的也快,可是落下了病根,現在陸勁川的心臟已經經不起太強烈的刺激。
醫生還說過,想要陸先生活著就必須讓他的心裡一直保持平和,不能有任何的大起大落。
向南嘴皮子都磨破了,對於陸勁川來說根本聽不進耳朵裡,現在他們這幾個人只能希望夫人快點回來,只有夫人回來以後,陸先生的心緒才能變得安靜下來。
陸勁川一腳踹開了凳子,坐在了布藝沙發上。
他看向了正對的電腦桌,電腦桌上的電腦還是沈諾留下的,又回想起了之前兩個人關係和諧的時候。
他坐在布藝沙發上翻看財經雜誌,偶爾抬頭就對上了電腦桌旁的沈諾,看著她細心的對比圖片,細心的設計圖稿,工作那麼認真,越看越有魅力。
所有這些平淡美好的畫面,此時在陸勁川的心中回想起就像刀子一樣,一刀刀的刺向他的心臟。
他捂住了胸口,突然覺得一陣胃痛,頭暈眼花,噁心想吐,悶哼了一聲,緩緩彎下了腰。
沈諾的段位真的很高,他陸勁川與沈諾相處了這麼短的時間,整條命都被那個女人拿走了。
門外站著的向北看到陸勁川的臉色不對,忙走了進來,隨後拿出了陸勁川放在床頭櫃上的藥物端了一杯水,遞給了陸勁川。
陸勁川仰頭緩解了下來,這一次的手術以及術後又去法國經歷了這麼一遭,他的心臟幾乎有些招架不住。
醫生說最嚴重的時候可能還要進行心臟移植,至於能不能成功,那就聽天由命。
陸勁川端起了水杯,茫然的看向陽臺外面迷茫的夜色。
花園裡黑色鬱金香的香味襲來,是沈諾最愛的味道,可是現在卻只有他一個人默默欣賞。
他突然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孤獨地矗立在天地之間再沒有一個人能夠與他相配。
陸勁川變得哀傷了起來,他沙啞著聲音,低沉的問道:“有沒有夫人的電話?”
陸勁川問完這句話以後,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如果沈諾在乎他,難道還不會回電話給他嗎?
沈諾連他的電話都不回,又怎麼會打電話給向北?
向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不得不勸慰勸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