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東城療養院,療養院的頂層病房裝飾的溫馨雅緻,像是在家裡一樣。
濃烈的陽光從窗戶外照射了進來,落在了病床上。
陸勁川的手術很成功,但是主治醫生警告他,再要是不注意,下一次手術能不能從手術室裡活著出來,就另當別論了。
他臉色不太好看,低頭看著放在床桌上的膝上型電腦,感覺只有透過無休無止的工作才能從沈諾帶來的痛苦中掙脫出來。
桌子上除了膝上型電腦,手機就放在身邊,一天二十四小時開機,就等著沈諾給他打個電話,結果毫無音訊。
最近他和沈諾大概都在犯太歲,運氣不太好,做手術的時候,他的手機交給向北保管,結果他在做手術的過程中出現了波動,向北當時慌得厲害,將他的隨身物品臨時交給一個小護士保管,沒想到那個護士太緊張。
拿著總裁尊貴的私人手機剛要送到儲物櫃裡鎖起來,越緊張越出錯,居然將手機不小心掉落下來,直接落進了儲物櫃旁邊放著的消毒水桶裡。
向北都沒有經過總裁,直接補夠了粗心小護士,還亂放水桶清潔工的半年工資,讓他們滾蛋。
即便是這樣,陸勁川還是將向北罵了個狗血淋頭,向北被罵得腦仁兒疼,都將沈諾給他打電話問詢總裁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向北忙給陸勁川準備了新的手機,此時靜靜躺在了桌子上,沒有絲毫的動靜兒。
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即便是不愛了,恨著他,那麼最起碼的夫妻之間的義務也該履行吧?
好歹沈諾還是他老婆吧?他消失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嚴重的手術,她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
這幾天他離開巴黎,她一定和冷舒亞呆在一起,一定很快活吧?
陸勁川稜角分明的臉染了一層灰冷的色調,眼神微微沉了下來,視線落在了手機上。
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沈諾那邊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來,當他是什麼?
他從來沒有這麼卑微的愛過一個人,她還要他怎麼樣?
在巴黎的時候,給他戴了那麼厚重的一頂帽子,他也就是說了她幾句。
按照早些年的做派,她和冷舒亞必須死一個才行,他也就是讓冷舒亞跪在了他的面前,她就受不了了,還和他打冷戰?
陸勁川氣得渾身哆嗦,胸口的傷鑽心的疼。
進來換藥的護士,看著陸勁川臉上猙獰的病情,嚇得端著盤子不敢進來。
還是向北將她送了進來,幫陸勁川清洗傷口換藥。
“夫人還沒有回來嗎?”陸勁川換了藥後,終於鼓足了勇氣不自己氣自己,不管怎麼樣,總得將她先帶回海城再說。
向北現在一聽到關於沈諾的事情就一陣陣頭大,這個女人將他們這幾個人徹底折磨得夠嗆。
應付一個沈諾,簡直要比應付整個盛世集團都累。
“是!夫人現在還在巴黎。”
陸勁川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別的原因,修長的手掌緊緊攥成了拳,許久才道:“為什麼不回來?”
向北眼角抽了抽,他哪兒知道啊!
他還是小心翼翼道:“可能……可能和總裁您吵架後……有點生氣,所以等過幾天就好了。”
陸勁川臉色更難看了:“冷舒亞那個王八蛋回來沒有?”
向北感覺想要跑,早知道被逼問,還不如和向東還有秦月換換位置。
讓他們兩個跟著陸先生回海城來承受陸先生的無腦質問,他乾脆在巴黎忙乎算了。
主要是向東一向跑這些端不上臺面的事情,秦月的未婚夫就是法國人,他們兩個留在巴黎很合適。
向北看著陸勁川小心翼翼道:“冷舒亞那孫子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