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川徑直從裡間的臥室衝了出來,本來身體做完手術後就很虛弱,腳下的步子根本收不住,差點兒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陸先生!”向北一把扶助了陸勁川。
陸勁川咬著牙,臉色都變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的還是慌了,低聲急促道:“去問酒店的前臺,有沒有看到沈小姐什麼時候出去的。”
“去給向東和秦月打電話,讓他們馬上過來!”
“他們是怎麼看的人,人都走丟了,他們去哪兒了?”
向北額頭一陣陣的冒汗,幾個小時前他打給了秦月,不知道秦月是怎麼搞的,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這個女人越來越不靠譜了。
他們也都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來沈小姐是真的出事兒了,忙分頭行動。
酒店的經理已經被驚動了,一看又是陸勁川,陸勁川不光在國內即便是在海外的名聲也不小。
單獨給陸勁川準備了貴賓休息廳,恰好這個時候秦月趕了過來,不過除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金髮碧眼很帥氣的高大男人。
正是秦月的未婚夫哈里,這還是哈里第一次出現在這些人的面前。
如果是放在之前的時機,向北他們一定會讓秦月請客,順道幫她把把關,此時陸先生的脾氣都快要炸開了,他們也只敢掃一眼,隨後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杵在那裡。
陸勁川坐在沙發上,臉色沉到了底。
秦月小心翼翼走了過去,衝陸勁川道:“我剛碰到了我未婚夫哈里,商量了一會兒我們結婚的事情,沒有來得及去機場接陸先生您。”
“陸先生什麼時候來的?夫人呢?”
秦月嘴巴里的夫人這個詞兒剛說出來,向北暗道不好,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之前打電話通知秦月,讓她先盯著夫人這邊,沒想到被她未婚夫絆住了,真的是男色誤人。
不過之前陸先生也沒有讓他們保護夫人,那個時候夫人給陸先生戴了綠帽子,別說是保護,估計殺了夫人的心思都有。
他們這些人又摸不準總裁的意思,結果現在鬧出來這些事情,秦月也是倒黴。
也就差這麼幾個小時而已,還是沒趕上,也沒有攔住夫人。
秦月看著面前的陸勁川,那張俊朗精緻的臉,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眉眼間沉澱著一抹鬱色。
不就是一個沈諾嘛,至於為了這個端不上臺面的女人消沉到這個地步?
不過很快就過去了。
可秦月還是壓不住心頭的不憤,沈諾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就能牽扯陸勁川的喜怒哀樂?
“夫人……夫人不在嗎?”
“我之前接了向北的電話,主要是中途有事情耽擱了,夫人也許出去……”
嘩啦!
陸勁川抓起檯面上的咖啡杯朝著秦月的方向砸了過去,如果不是看在秦月和他曾經一起在海城的街頭浪跡過,他這一杯子不是擦著秦月的耳朵砸過去,而是直接砸在秦月的腦袋上了。
秦月下意識踉蹌著的退開幾步,哈里忙上前一把扶住自己的未婚妻,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出身於法國一個老牌兒家族,祖上還是貴族,一開始做了醫生,後來又考取了律師資格證書,在法國律政界發展得很不錯。
一向溫文爾雅的他頓時惱了,將秦月護在了身後,對陸勁川怒目而視。
“陸先生,你什麼意思?”
“信不信我告你!”
陸勁川氣得眼眸赤紅,冷笑了出來,從腰間拿出來他一向喜歡的左輪手槍指向了哈里。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向北下意識朝著哈里這邊挪了挪,必要的時候得讓這個愣頭青趕緊走,沒準兒真的被打死,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