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將曼蒙先生邀請他們母女去莊園裡用晚餐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母親。
顧清聽女兒這麼一說不禁愣在了那裡。
他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曼蒙先生,自然也不認識這個人。
不過聽女兒一說,這個人可以幫助他們逃走徹底擺脫陸勁川的控制,原本很膽小的顧清一下子來了精神。
她忙按照女兒的安排,開始著手給曼蒙先生準備禮物。
當下沈諾幫顧清買了顏料,還有她需要的一些畫布。
顧清聽說曼蒙先生喜歡古風之類的畫,忙將畫布架了起來,坐在了陽臺上凝神作畫。
因為要去曼蒙先生家做客,所以時間也比較緊。
顧清也不準備畫太複雜的畫,準備畫比較簡單的京劇臉譜。
顧清雖然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四年,四年都沒有動過,可是有的人天生就是畫家。
她抬起手,筆觸落在了潔白的畫布上,剛落下宛若游龍般在畫布上游走了起來。
心中幾乎要遺忘的那些熱情和喜愛又紛紛湧了出來。
沈諾站在一邊看著坐在夕陽下作畫的媽媽,不禁欣慰的笑了出來。
還以為這四年的時光讓自己的媽媽變得無所適應,可是對於畫畫來說,媽媽的功底還沒有丟。
沈諾緩緩退出了陽臺,將所有的空間留給了顧清。
沈諾知道媽媽的畫工很厲害,畫一張京劇臉譜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簡簡單單的畫法,色彩濃重的裝飾,一定是曼蒙先生的最愛。
她退出了陽臺後,來到了客廳,給海城的曼莉打了一個電話。
這幾天沈耀的衣食起居都是曼莉和唐笑笑那邊在負責。
“沈小姐,”曼莉忙接了電話。
“ 曼莉, 我弟弟那邊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動身來巴黎?”
曼莉忙笑道:“小傢伙聽說要重回巴黎,看起來好像有些緊張,不過他們老師已經安排了具體的行程,兩天後就出發了。”
“到時候唐笑笑帶著沈耀一起去,我在這邊負責咱們的公司事務。”
沈諾頓時心頭鬆了口氣,和曼莉道謝後先輕輕掛掉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沈又來到了陽臺,顧清此時已經將那張臉譜畫完了。
一貫的濃烈的畫法,一張在別人看來普普通通的京劇臉譜,因為顧清的幾筆點綴,竟是連臉上的表情都鮮活了起來。
畫布的面積不大,也就是有a4紙大小,隨後沈諾給冷舒亞打了一個電話。
冷舒亞派自己的一個小弟將畫布帶走,拿給了他在巴黎的一個藝術家朋友。
幫他配一副畫框,一切準備就緒,沈諾又打電話訂了高定款的晚禮服。
不多時店鋪親自派人將晚禮服送到了陸勁川的酒莊。
沈諾用的是陸勁川的黑金卡,所以那些老店都很重視,親自派人上門服務。
沈諾從眾多的晚禮服中選了一套紫色絲絨繡,很有古典風的旗袍給自己的媽媽換上。
顧清抬起手撫摸質地很好的絲絨,眼底的視線微微一亮,她已經許久沒有穿過這麼漂亮的衣服。
顧清換好了衣服,沈諾也換了一身晚禮服。
冷舒亞那邊將畫框裝裱好,他親自去朋友那裡取了裝裱好的畫,開車按照沈諾給的地址來到了陸勁川的酒莊。
畢竟是陸勁川的地盤,冷舒亞不準備進酒莊裡坐一坐,而是在車裡等著。
沈諾沒有讓陸勁川派來的司機送她,她帶著母親準備乘坐冷舒亞的車一起去。
去曼蒙先生那裡參加晚宴,他們三個是一起的。
沈諾帶著媽媽剛走出了客廳的門,剛要坐進冷舒亞的車裡,突然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