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亞將車子開進了曼蒙先生的莊園。
莊園距離陸勁川的酒莊其實也不是很遠,只不過陸勁川的酒莊在巴黎郊外的西側。
而曼蒙先生的莊園是在西北方向,車程大約是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這一片是巴黎郊外著名的富人區,很多的社會名流,大商業家,企業家,銀行家還有一些政客和明星,他們的別墅和莊園都在這邊密集的分佈著。
曼蒙先生的莊園很大,進入莊園前經過大片的鬱金香花田,濃烈的香味順著車窗滲透了進來,倒是令人覺得心曠神怡。
管家等在了莊園的門口,引導冷舒亞開車進了莊園,專職司機幫他停在了停車位。
隨後又有兩個僕人走了出來。
冷舒亞他們三個雖然曾經也落魄過,可畢竟出身名門,即便是顧清在病床上躺了四年,如今醒過來以後,看到面前的富貴景象,也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
畢竟她也曾是海城沈夫人,什麼樣的富貴沒有見過。
只不過這一處莊園更加歐式化和他們在海城住的宅子還有一點點的區別。
顧清跟在了女兒的身邊,同冷舒亞一起走進了別墅的正門。
正門門口還站著一個管家,將他們幾個引了進去。
舒緩的音樂從西側廳傳了出來,舞曲很輕柔,音色也很不錯。
除了他們幾個,曼蒙先生今天還請了其他的畫家,今天的宴會主要是以美術為主題。
沈諾輕輕挽住了顧清的臂彎低聲問自己的母親:“媽,你身體還撐得住吧?”
沈諾以為單純就是來吃一頓飯,見見面而已,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大型的宴會。
這種宴會下必然還有舞會,沈諾有一點點的後悔。
自己母親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直接參加這種規模的舞會的話會很累人的。
顧清輕輕拍了拍沈諾的手低聲笑道:“放心姑娘,媽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沈諾微微一怔,側過臉看向了母親。
她臉上的笑容微微刺痛了她,有多少年沒有見過母親臉上露出這樣的笑容了。
其實她的媽媽根本就是一個沒有野心的小女人。
就喜歡畫畫,生活安逸一些,做一個米蟲。
當初她的父親沈嘯文將她母親保護的很好,也寵成了一個嬌貴的小公主。
可是她父親的心中永遠沒有給自己的母親留下一席之地,她父親愛慘了的那個女人是陸勁川的媽媽汪雪,不是她的母親。
有時候沈諾覺得婚姻很悲哀的。
顧清就是因為生下了她和她弟弟,就為了他們兩個人,一直和父親維持著這種婚姻的面紗。
其實兩個人早已經沒有什麼感情,多不過父親維持這場婚姻是為了責任,母親維持這場婚姻是為了孩子,還有雙方的面子。
結果即便是這樣,因為陸勁川的到來而被打破,還差點害死了她。
沈諾帶著顧清跟在了冷舒亞的身後,走進了西側廳一個很大的宴會廳。
舞會還沒有開始,採取的是自助餐的方式。
餐桌上放著各種法式的大餐,隨吃隨取。
顧清的儀態優雅,東方面孔,所以剛走進去夜會廳的時候,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畢竟能被曼蒙先生邀請來的客人非富即貴,但是這個東方女人的面孔看起來還很陌生,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貴客?
當她走進來的時候,四周的聲音稍稍凝了一下,隨後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他們三人。
顧清沒有絲毫的慌亂,臉色撐的很穩,緩緩走了進去。
一個一頭銀髮的中年男人朝著顧清走了過來,最後站定在顧清的面前,看向了冷舒亞和沈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