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的身體頓在了那裡,看向了冷舒亞。
隨後輕聲笑了出來:“不至於。”
沈諾現在心很亂,只想回去休息。
一聲不至於將冷舒亞徹底打入了地獄,她就那麼喜歡陸勁川嗎?喜歡到不論陸勁川說什麼,做什麼,她都這麼相信他。
冷舒亞突然心底生出了幾分無力感,抬起的手臂緩緩落了下來,鬆開了沈諾。
沈諾還是說了一聲謝謝。
她現在冷靜了下來,思來想去弟弟的事情還需要陸勁川幫忙。
雖然說想休息一下,可沈家的事就像是一根尖刺,扎進了她的骨頭裡,稍微拔出來都覺得疼痛難忍。
但是這個世界上,難忍的事情很多,有時候不忍也得忍著。
冷舒亞薄唇緊緊抿著,像是一尊雕塑一樣,隨後重重吸了口氣一把推開門,將已經下了車的沈諾重新拽到了車上。
動作有些粗魯,這還是他與沈諾認識以來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沈諾有些錯愕,畢竟在她的認識中,冷舒亞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可一直都能紳士,還不至於對一個女人動手。
“冷舒亞!”
“上車!”冷舒亞將她拽到了車上,自己也氣呼呼的坐進了車裡,冷冷看著沈諾道:“我還不至於小氣到要將你丟在大街上。”
沈諾愣了一下,也沒有再堅持下車,畢竟現在她身無分文,手機和包都被那個華人少年搶走了。
冷舒亞將她送回到了之前他們兩個住著的酒店裡,她還要忙自己的事情,直接開車離開。
畢竟媽媽的療養院被發現了,他得重新將人安置好。
冷家二少唯一的軟肋就是他這個遭遇了太多苦難和波折的老媽,他也最討厭別人用老媽牽制他。
這一次和陸勁川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了下來。
冷舒亞開車行進了夜色中,城市另一端的道路上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教堂的側門。
車裡面的人並沒有立即下車,穿著一身黑色休閒裝的秦月死死盯著前面籠罩在夜色中教堂,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盤上。
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成功了,可以直接將沈諾撞成碎片。
向東要牽制冷舒亞那邊的人,向北還有總部的事情要忙,向南留在海城應付冷家還有其他家族來找麻煩。
秦月這個時候被調到了巴黎,負責協調陸勁川在巴黎的瑣事。
陸勁川剛才和沈諾吵架估計是氣懵了,都忘了秦月曾經對他的痴迷,畢竟現在秦月也有了自己的未婚夫,而且還是馬上要結婚的未婚夫。
陸勁川也沒有那麼自戀,將秦月當成是一個普通的下屬去用。
他看著沈諾衝出了他的汽車,雖然心裡憋著火兒,還是給已經來巴黎的秦月打電話,讓她去找沈諾。
這麼晚了,如果出點兒什麼事兒,那就說不清楚了。
是啊,這麼晚了,怎麼就出不了什麼事兒呢?
秦月眼神冷得像冰,不一會兒從教堂裡走出來一個牧師,走到了秦月的面前。
秦月下了車將車鑰匙丟給了他,牧師掃了一眼秦月低聲道:“秦小姐,我希望你能安分一點,少爺馬上就要回法國了,已經知道您又回到了陸勁川的身邊,會很不高興的。”
秦月冷哼了一聲,掃了一眼那輛殺人未遂的車子,眼神更是冷得像冰。
“聽著,關好你自己,不要讓我告訴哈里你是他的親生父親!”
“你!”牧師頓時臉上掠過一抹恐慌,他帶著幾分哀求閉了閉眼,“求求秦小姐做個人吧!”
秦月絲毫不留情:“我也希望你閉嘴,今天的事情你要是說出去半個字,我就告訴哈里當年你做他們家鋼琴教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