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不害怕是假的,她怎麼可能不怕?
陸勁川在海城的名聲並不好,當初便是那麼狂熱的愛著沈諾,還不是照樣將沈諾的父親逼得跳了樓,將沈諾丟進了監獄,差點兒將她折磨死。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白嬌嬌已經想到了對策。
此時絕對不能說話,只能裝可憐。
反正陸勁川已經將她這個人忘記了,忘記了更好,反而她能更加從容一些。
白嬌嬌沒有回答陸勁川的話,緩緩閉上了眼睛,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眼角的淚流了下來。
一瞬而過的破碎感,讓陸勁川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這樣的破碎感,他在沈諾的身上看到了無數次。
陸勁川下意識鬆開手,視線卻落在了身下的床單上。
陸勁川一下子傻了眼,床單上居然有血跡?他死死擰著眉看向了白嬌嬌,這一次語氣難得緩和了幾分。
“說,到底怎麼回事?”
話語還是生硬,可已經好太多了。
白嬌嬌心底的希望更是燃了起來,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踏實了不少。
白嬌嬌在歐洲的時候就是很厲害的交際花,三言兩語就能讓一個男人臣服在她的裙角邊。
當然對付陸勁川那種男人,可能需要花點兒功夫,可男人畢竟是男人。
白嬌嬌捂著臉哭得泣不成聲,低聲道:“陸先生貴人多忘事,我們在歐洲見過。”
陸勁川眉頭皺了起來,實在是想不起來。
他這幾次在歐洲都是陪著沈諾,如果說身邊的工作人員,那就更記不清楚了。
在他的視線裡除了沈諾,就是其他隨便什麼人。
白嬌嬌抿了抿唇,淚眼婆娑的看向陸勁川,苦笑了出來。
這樣的破碎感是陸勁川最無法抗拒的,果然陸勁川低聲道:“說吧,昨天晚上我喝的實在是太多了,不記得了,如果對你有什麼冒犯還請你原諒。”
白嬌嬌愣了一下,沒想到陸勁川居然能說出原諒這個詞兒來。
人人都說陸先生自從和沈小姐結婚後,性格變了很多,看來沈諾對陸勁川的影響確實大。
她暗自冷笑,是個女人只要日積月累都能對身邊的男人產生致命的影響。
她吸了口氣,擦了一把眼淚道:“我是瑞玲珠寶公司負責人白嬌嬌,那一次在歐洲大會上和沈小姐之間產生了一點誤會。”
“陸先生對我出手,教訓我是應該的,我不該和沈小姐對著幹,都是我的錯!”
陸勁川想起來了,就是那一次他出手直接讓瑞玲公司破產,估計眼前這個女人在歐洲混不下去了才回到了海城。
地球真的是小,兜兜轉轉以這樣的方式又見面了。
白嬌嬌哭著衝陸勁川磕頭道:“求求陸先生放過我吧,我是真的錯了,我現在只有在陸氏這麼一條活路了,求求你了。”
陸勁川臉色鐵青,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情簡直是就魔幻得厲害。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看著陸勁川不說話,白嬌嬌哭得更厲害了。
“閉嘴!好好說話!”陸勁川簡直是煩躁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