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時他倆都形成默契了,那邊護士一拿起針頭,她的臉就埋在他身上。
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腦勺總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膽小的姑娘呢?
每次抽完血許是還覺得丟臉,她就總會說,嗨,我其實一點都不怕的。
江年宴伸手拉過她的手。
這才看見她手腕上的抓痕,想起之前在宴會上她一直輕輕握著自己的手腕,江年宴心頭竄起疼,他的行為對她來說果然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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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川從辦公室裡出來已經是夜深了。
這陣子光盯著張玄文的那樁案子盯得昏天昏地,進檢察院的時候不抬頭看天,出檢察院的時候不低頭看地的,他都快忘了正常生活是什麼滋味了。
等電梯的時候湛川不經意想起了虞念。
那張臉,明媚動人得很。
讓他每次想起來都能撫走工作上的倦怠和疲累。
就是……
湛川微微皺眉,休息室裡江年宴表現出來的樣子,同樣身為男人的湛川看著眼裡,心裡就明鏡似的。
江年宴對虞念有極其強烈的控制慾和佔有慾。
關於這點,湛川相信自己不會看錯。
虞念呢?
他想到了她驚恐的眼神。
是對,江年宴。
湛川眉心擰得更緊。
電梯門開了,從裡面出來一人,見著湛川后趕忙叫了一聲,“湛檢。”
湛川還在想虞唸的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是梁齊,他的助手,別看年輕,卻是查案的好手。
“湛檢,您是要回家了?”
“沒事,怎麼樣了?”湛川原本是想著下班了,抓捕了張玄文,麻煩事還在後面呢,所以他想著見縫插針能休息就休息。
但見梁齊這麼晚了折回來,他的腳步一轉往辦公室的方向,示意梁齊邊走邊說。
這個時間湛川拜託給梁齊的那就是私事了,關於虞倦洲的情況梁齊查得挺明白,一五一十將虞倦洲以及方遠公司的近況都交代了。
“另外今天聽說了一件事。”梁齊說。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湛川停下腳步,問,“什麼事?”
梁齊湊近他,低低說了一句話。
湛川聞言,眸光一震。良久後問梁齊,"你朋友確定沒看錯?"
梁齊點頭,“確定,朋友就在醫院工作,認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