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飛了,凱文也抽了抽嘴角,道:“所以他現在是?”
奧斯維德癱著臉:“內侍總官。”
凱文:“……”
他盯著奧斯維德看了好一會兒,一言難盡地開口道:“我現在發現了,你大概是個受虐狂。”
奧斯維德:“……”
他冷著臉把房門“砰——”地關上了,而後大步走到床邊,一把拉過扶手椅。坐下來的時候忍不住硬邦邦地解釋了一句:“如果我不帶伊恩老頭兒過來,他早就沒命了。我是很煩他沒錯,但不代表我希望他去死。”
凱文張了張口,還想調侃,但話沒出口就被奧斯維德喝住了:“閉嘴,沒你說話的份。現在是我問你,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凱文一愣。
“從安多哈密林出來一直到現在,除了打起來的幾次你是醒著的,其餘時間你幾乎一直在睡覺。”奧斯維德道。
凱文乾笑一聲,揉了揉有些酸的脖子,“大概……睡眠不足吧。”
奧斯維德冷笑一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米奧說過你一直昏迷到今年才醒過來。睡了好幾年的人跟我說睡眠不足,糊弄鬼呢?”
凱文:“……”
“下次信口胡謅的時候,最好找張紙記下來,以免轉頭就忘,自己打自己的臉。”奧斯維德靠在椅背上,抱著胳膊眯眼看他,“所以我認為你很有必要把整件事情重新解釋一遍。”
凱文想了想,開口道:“好吧……我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沒死,又為什麼會在安多哈密林裡醒過來。只是睜眼的時候,剛好看到一頭餓昏頭的獅子撲過來,哦,就是班那個臭小子。我當然不可能這麼便宜了他,就收拾了他一頓——”
“等會兒。”奧斯維德對他怎麼收拾班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你說你睜眼的時候看到一頭獅子?你躺在哪兒?”
“地上。”凱文道。
“就這麼躺著,沒有遮蓋?”奧斯維德道,“安多哈大型猛獸確實不多,但有的是蟲子,活人死人都吃,並且受霧瘴影響每種都帶毒,咬上一口不塗藥的話必然潰爛化膿,你傷口呢?”
凱文:“……”
“所以你到底躺在哪兒?”奧斯維德挑了挑下巴,再次問道。
凱文無奈道:“地下。”
奧斯維德皺眉:“地下?什麼叫地下?”
“就是刨個坑埋進去那個地下。”
奧斯維德:“……”
這描述就很詭異了,活人能被埋在地下?
“再怎麼假死,被埋一陣也該真死了。”奧斯維德繃著臉說完這句,又冷不丁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當初戰死的時候我還在帕森莊園,沒親眼看見,但是後來聽米奧提起過。他說你的葬禮他全程都在,棺材下地之後,他和青銅軍幾個軍官在墓碑前站了一整天,一直到黃昏才離開。棺材那麼點兒大的空間,悶上一整天,還能活?”
凱文:“……”
奧斯維德的眼珠顏色比小時候還要淺,近乎透明,像摩高冰原最精明的雪狼,直直看過來的時候,有種高傲又透徹的意味。
“好吧……你等下。”凱文從另一邊下床,將窗戶關嚴,然後走到奧斯維德身邊問道:“有什麼趁手的兵器麼?比如匕首短刀什麼的?水果刀也一樣。”
奧斯維德:“……”
這話說的,活像是要謀權篡位。
“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借用一下。”凱文又補充了一句。
“你再赤著腳走一步試試。”奧斯維德讓他滾回床上,自己走到一旁,在穿衣鏡後面摸出一把烏金匕首丟給他。
凱文一把接住,彈開匕首鞘,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