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的腦子再次卡機,米奧一臉懵逼地瞪著眼,過了好一會兒,他那被酒精傷害過的大腦才終於慢吞吞地運作了起來:“您是說……我的天,您是說您跟巨獸人族的一樣能變形態?”
他說完這句話,兀自又琢磨了兩秒,終於把前後的邏輯連上了,他陡然瞪大眼睛:“陛下您是巨獸人族的……嗎?”
“算半個吧。”奧斯維德道,“我母親那邊應該有這個血統。”
他回想起夢裡那個活潑熱情的美人,溫婉的中年婦人,以及那個連模樣都模糊不清的高大男人,突然生出了一點遺憾來,他下意識衝米奧道:“你以後在西邊駐軍的時候順便幫我……算了。”
說了一半,他又兀自搖頭道:“沒什麼,有畫也不錯,以後再說吧。”
米奧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又看了看凱文。
“你剛才就看見這些了?”奧斯維德自顧自換了個話題,他撩起眼皮上下掃量了米奧一圈,問道。
“對啊。”米奧茫然地答道,“還有什麼嗎?沒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米奧覺得有那麼一瞬間,他從奧斯維德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非常遺憾的表情,好像他希望被看到些什麼似的。不過這大概是他的錯覺,因為他眨了一下眼睛,就發現奧斯維德的臉又高冷地繃了起來。
皇帝陛下矜貴地點了點頭,撒開了手裡的鏈子,衝他一抬下巴,道:“那沒事了,滾吧,另外回去之後讓那幫醉鬼酒醒之前都離我遠點。”
金葉節就是狂歡的日子,醉酒簡直太正常了,還得再醉兩天才算完呢。皇帝之所以這麼介意,大概還是因為他只被某人下了禁足禁口令,只能幹看著。
米奧感覺到了皇帝的怨氣,生怕自己這倒黴催的再次撞槍口,於是二話不說把身上那幾圈鐵鏈給扯了。
他剛扯一半,動作便是一頓,有些疑惑地抬頭問道:“陛下,您把我拎進來捆著就是想讓我別把巨獸人血統的事情說出去麼?其實您動嘴我就明白了,不用動手的。”他一臉蛋疼又誠懇地道。
“誰攔著你說了。”奧斯維德毫不在意道,“你不說,等金葉節過了我自己也要說,混血而已,這有什麼可瞞的。”
米奧:“……那您捆我幹什麼?”
凱文在旁邊非常混賬地笑了,“幫你醒個酒而已。”皇帝陛下自己被栓了一天,心裡苦,誰讓你撞槍口上了呢。
米奧:“……”呵呵。
副指揮官再也不想理這兩個缺德玩意兒了,就算是皇帝和指揮官也不想理。他三下五除二扯了鐵鏈,灰溜溜地朝門口滾,那倆缺德貨良心發現,居然還一前一後地跟過來,大有一副要送到他滾出門為止的意思。
米奧走到門口,剛要邁出去,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誒?”
奧斯維德用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
米奧在最後一點酒精殘留的禍害下脫口而出:“凱文你剛才是不是躺在陛下的床上?”
凱文:“……”
片刻之後,米奧·斯科特副指揮官被打包扔了出來,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寢屋的大門砰地關上,原地傻了三秒,而後近乎以條件反射的狀態順著走廊往外院遊,腦中不斷迴圈播放他看到的最後一幕——
奧斯維德“哦”了一聲,用一種“你終於問了”的目光看著他,淡淡道:“這個嘛……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米奧略微深入想象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當即覺得自己簡直要昏過去了。
自己的上級,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的兄弟,凱文·法斯賓德……居然跟皇帝搞到一起去了嗎!不不不不這太可怕了!
然而凱文非但沒有反駁,反倒一聳肩,非常不在意地倚著門框目送他:“差不多吧。”
更可怕的是,皇帝陛下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