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這麼多人一桌吃飯。事實上,她有點拘謹。程池坐在她旁邊,梁靜坐在她對面。
梁靜的媽媽招待她:“晚煙,吃完再添一碗飯,這麼瘦。要多吃點。”
程池看她也是神采不濟從前。他夾了一筷的菜放到她碗裡。“嗯,謝謝。”她應了一聲之後安安靜靜的吃飯。
梁靜說:“懷孕了之後便很少下廚了,不知道現在做飯還能不能回到以前的水準。你覺得怎麼樣,晚煙?”
晚煙認真地吃著碗裡的紅燒排骨。她抬頭,揚起嘴角:“好吃,和以前一樣好吃。”
梁靜滿意的笑笑。放下手中的筷子,舉起酒杯說:“晚煙,程池,我敬你們一杯。恭喜你們結婚了,結束了六年的愛情長跑。”
梁媽媽還不知道此事,驚訝的問:“誰結婚了?你們兩個結婚了?”
“只是領了證。”晚煙答。
六年的愛情長跑……應該算不上六年吧。也沒梁靜說的這麼偉大。
梁媽媽這下心裡嘀咕著:不是說分了麼,怎麼又結了呢?真是不可預料。“領了證也要和大夥兒說說啊!”
“是她不肯說,說等……”程池頓住,他原本想說:“等到辦婚禮時再說。”現在改了口:“說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宣佈。”
這婚禮現在是耽擱下來了。她不肯辦,他不能強求。
晚煙抬起臉,“嗯,是啊。”她的笑淡淡的。
一頓飯畢她和程池坐了一會兒便要起身離開孫家。出了門,車子就停在邊上。程池說:“走吧,我送你。”
晚煙雖然和梁靜說著話,卻把他的這句話聽在了耳裡。坐在程池的車裡,她心裡有很奇怪的感覺。
是不踏實的感覺。
她就像乘坐一艘很大的船。像泰坦尼克號一樣很結實的大鐵船。在浩瀚無邊的大海上簡直就是一片落葉在飄零。
大熱的天,她坐在開著冷氣的車子裡打了個冷顫。
“冷麼?我調低一點。”他將風口向下調。
“好。”
“什麼時候回C市?”
“可能下個月吧。”她垂下眼,輕輕地說。
路上車少,車子在寬闊整潔的大路上行駛著。程池穩穩把著方向盤,一隻手握住她的手,他皺眉:“怎麼這麼冰?”她雖然不覺得冷,卻感覺指尖冰的發麻。程池索性將空調溫度再調高,高到只剩下一絲絲冷意。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反覆地揉。
晚煙將手抽走,程池以為他的好意又被拒絕。只見她伸過另一隻手,面色不起波瀾:“還有這邊。”
他目不轉睛看著前方,“嗯。”然後,晚煙沒有察覺,他抿嘴笑了。
到了林晚成家樓下,她道過別之後下了車。“等一下。”程池下了車叫住她。走到她跟前將她抱在懷裡。
晚煙心念一動。她知道,他想她了。
“這個給你。”他把一條鏈子塞在她手裡。晚煙攤開一看,鏈子穿著的戒指不正是她還給他的那枚?項鍊也正是她以前戴過的。
當時說的話多麼決絕,戒指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上。兜兜轉轉,就像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就在剛才她還在和梁靜說話時,他把這東西收進了口袋裡。要是被她看到他把這條項鍊掛在後視鏡上睹物思人。
真是有點……難為情。
他說:“收好,這個很重要。所以不準再還給我。”
這枚戒指是定情信物。晚煙覺得就算她當時把婚戒還給程池,也不該這枚戒指給他。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結束時,他就買了送她的。
程池壓根沒送過女生禮物。他當年很喜歡她,又是第一次約會。當時想,要送個珍貴的。於是便送了這戒指。
“一開始我想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