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了起來,船上的小夥計,和艙內想救醒老紀的婦人皆是摔倒在地!
兩艘船大小不一,高低也不一,容綰掛在船外頭,倒是沒有受到損傷,只是這一下,讓她力道不穩,手上一鬆便是真的掉下去了…
片刻後,船身才漸漸的穩了下來,
“倒黴!”小夥計一面爬起來一面罵道,以往他們趁著災荒戰亂時,做了不少這樣的勾當,卻是沒有哪一次會這樣不順,都是因為這丫頭,要不是因為她,他們能這樣嗎?
“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讓我抓到你,我定要讓你後悔!”他罵道,“看老子不玩死你!”
“呵呵。”冰冷的笑聲響了起來,聲聲都驚心。
音未落,高大的身影便是躍了上來,站在船沿,黑夜中瞧不清他的樣貌,卻如地府的使者一般令人害怕,
寬劍透著銀亮,指向了小夥計,“我怕你沒有這個命!”
小夥計面色一變,瞧著森寒的寬劍,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是…你是誰?”
024 到達
小夥計問出來,腦子裡便顯出了這個人的模樣,是後面那艘船上的乘客,和這艘船的人是一起的,可是他們不是應該被迷暈了嗎?
“不可能!你怎麼會…”
話音未落,孤濯已然一步跨了過來,將小夥計一掌劈暈。
艙內老紀還未醒過來,婦人躲在門口看外面的情況,瞧見那人一步一步往船艙走來,心中惶恐,額上豆大的汗往下掉,貓著腰退到艙內的窗戶便上,想要逃跑。
容綰方才的急救讓乙弗軒恢復些知覺,睜開了眼睛來,見到往窗戶外鑽的婦人,大叫了起來,“啊——!”
孤濯聞聲,一個箭步便衝了進來,伸手一拽便將逃跑的婦人給拉了回來,一個手刀下去,婦人也暈了。
容綰和一名士兵將兩艘船綁到一起,順著繩子爬了上來,將兩名護衛一名士兵,還有劉將軍四個人弄醒,亦將幾個歹徒捆好仍在了甲板上,讓兩名護衛看守。
劉將軍問清楚了緣由,唏噓不已,雖對容綰談不上印象好,但也不再排斥她,“這次要不是容綰姑娘,我們怕就要遭了賊人的道了。”
“我也差點就中了迷香,只是當時聞到那味道知道不妙,便將自己的經脈護住。”容綰說道。
劉將軍點頭,隨後看向了孤濯,“孤將軍你們為什麼會知道他們是壞人?”
“我們事先也不知道,只是那人打算用迷香的時候,我出手快,提前制止了。”孤濯說道。
劉將軍讚道,“孤將軍好身手。”
“過獎。”孤濯淡笑回道,隨後略略皺了皺眉,“只可惜跑了一個。”
雖然跑了一個,但此刻,他們小心提防,又將幾個匪徒控制住,倒是不必擔憂。出了這個小差錯,之後他們越加船不靠岸的趕往東雍,一直到了東雍洛河碼頭,都再未遇到意外。
劉將軍下了船,便命人去官府叫人來,將這幾個歹徒押到官府去,並且讓官府的人送他們回去潼關。
乙弗軒一路都未睡,直到官府的人來了,似乎是覺得人多,安心了,這才老實的待在了馬車上睡著了。
劉將軍吩咐了幾個人護送容綰回去鄭府,便帶著乙弗軒離開,孤濯則是隻身回將軍府。
鄭府門頭一丈寬,門口有四名家丁守候。
士兵將容綰送到便離開了。
容綰踏上臺階。
家丁攔住她的去路,“什麼人?”
“小女子容綰。”容綰說道,“我是來找鄭三小姐的,不知鄭三小姐在否?”
家丁一愣,“容綰姑娘?”
容綰點頭,“是。”
“請姑娘稍等。”家丁說道,“小人進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