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美目朝著四周一繞,吐了吐舌頭,咂舌道:“好多人啊!”的確,此刻的前廳早已是人滿為患,莫說想找張空閒的桌子坐下,便是連地面也打滿了地鋪。惟有正中央安置著一個火爐,有不少人都圍在那裡取暖。
只是前廳人雖然眾多,出奇的卻沒有嘈雜的感覺。眾人或坐或臥,或閉目假寐,或是飲酒取樂……尋取著最安逸的方式,安靜的聽著客棧築臺上的老者講古,這老者白髮如雪,手捧古箏,揮落之間也頗有一番韻味流長,加上蒼老的聲音講述那傳奇般的故事,神話也似的人物,也引得眾人恍若置身夢裡,如痴如醉。
雲翼揚兩人進到裡面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前廳中人數雖眾。雲翼揚眼中卻只看見一人,便在客棧西北角落裡地一張桌子。只坐著一個黑衣人。這黑衣人雙眸有神,面孔跟他身形般窄長無肉,臉頰懂得凹下去,鼻長肩薄,眉毛和眼睛間的距離恍常人大,容色陰冷。似乎自出孃胎後就從未笑過,本該像吊死鬼多過像人,不知如何五官配合起來又另有一種醜陋地美感魅力,形成種孤高冷做的氣概,令人印象深刻。他約莫三十七、八的年紀,卻子人一種飽經滄桑的蒼老味道。只是不知怎麼總帶著種無法言語的陰鬱蕭殺之意,即使不是數九隆冬,也會讓人望而生寒。也許是眾人都對他有些畏懼,竟無人敢與之同桌,因此也只有他那張桌子有些空位。
雲翼揚一眼瞧去。已知現時整個客棧,除他之外。數此人武功最為精深,便是連自己也怕是還要遜色不少,他想不到竟遇上如斯高手。
緊接著,雲翼揚便看向了黑衣人的手,只看了一眼,便皺了皺眉。這黑衣人手臂修長,看起來白皙柔弱地手掌卻帶給了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最關鍵的是他便是連吃飯,喝酒的時候也沒有將手中的銀鞘短劍放下|Qī|shu|ωang|,像這樣的人怕是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手中的劍,若非對自己手中的劍有著異常的自信,只怕也難有如此地氣度。
“這個人很危險。”雲翼揚僅在一瞬間便作出了判斷,心中便絕了上前結交的想法。那黑衣人卻似有警覺般朝他看來,冷漠地眼神中滿是警惕的神色,雲翼揚微微一怔。朝他微笑著抱一抱拳,誰知那黑衣大漢目光如刀般的掃了一眼。竟又轉過頭去,自顧自的飲酒,連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雲翼揚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倒沒有什麼生氣,他行走江湖多年,經驗老道得緊,自然知道江湖中有本事的人大多性格特立獨行。這黑衣人便是連目光中也有種冰雪般的冷漠,自然是極端孤僻地人物,像這樣的人自然也不希望別人去打擾。“原來那裡還有位置,太好了。”便在他一愣神間,小云已驚喜出聲,拉著雲翼揚朝那黑衣漢子走了過去。
雲翼揚只有苦笑,便是連阻止也是晚了,只因那黑衣人此刻又注意到了兩人,待走到近前,雲翼揚正想說幾句客套的話,小云已搶先開口,甚是豪氣的抱拳微笑著說:“這位大哥,這客棧太小,我們兄妹二人能否在此擠一下?”
那黑衣大漢目光落在小云清甜的笑容上,竟好像微微一愣,眼中的冰雪似乎也柔和了一些,澀聲道:“當然!”此人似乎很久沒有與人交流,便是連話語也透著幾分艱澀,聲音甚是刺耳。雲翼揚見他沒有否決,道了一聲謝,便和小云坐在這黑衣劍客的對面,靜靜的聽著那老者講述七年前的那一戰。
小云本是好奇的看著黑衣人,不時地說著話兒套著近乎,
甚是甜美清醇,整個人更是冰雪般可愛的人兒,誰不分,若非見她旁邊地雲翼揚風度不凡,而且那黑衣人更透著一股寒氣,早有一些人耐不住想要過來搭訕。誰知這黑衣人卻是不理不睬,最後更是乾脆閉目沉思,小云氣惱的扮個鬼臉,接著調皮的一笑,心中也不生氣。便想去找哥哥雲翼揚聊些有趣的話題,那知回過神來見哥哥竟似乎聽得入迷,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