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點信心。”
李樂桐冷哼,“對不起,無此愛好。”
程植悶了一會兒,“這許和薇也是,還真是許和薇,真就不來。他奶奶的。”
李樂桐又哼了一聲,“你瞧你,畏首縮腳。你不是知道她的電話嗎?打電話就是了。”
程植在沙發上看了半天的天花板,“那如果是她老公接的呢?”
李樂桐頓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那又怎麼樣?你不會說自己是許和薇的舊日同學——也不算說謊。”
半天沒聲音,然後程植嘆了口氣,沒有回答,卻說:“李樂桐,你真的放棄韓師兄了?”
“是他先放棄我的!”
“那他現在如果和他老婆離婚了呢?”
“對我來說,沒區別。”
“離婚,得一筆財產,人財兩獲,這事真划算。”
李樂桐反問:“是你你會因為這筆財產拋下許和薇?”
程植想都不想就搖頭,“那不行,許和薇會傷心的。許和薇一掉淚,我立刻六神無主。”接著他又幽幽地說,“可是,許和薇自己都結婚了,為了錢。”
李樂桐不知該怎麼安慰他,就說:“他既然願意奔著錢去,那就去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也不想再和他有什麼聯絡。”
半天,程植慢慢地說:“我和你不一樣。現在如果許和薇肯離婚,我還願意娶她。立刻,馬上!因為我還愛她。”
李樂桐找不出話來說,各人有各人的情況。她能理解程植娶許和薇,卻不能想象自己與韓遠徑重新在一起。
週末,程植非要拉著李樂桐出去玩。
“天天要悶死了,趕緊逛一逛,過兩天好去上班。”
李樂桐無可無不可,“你能行?”
“沒問題。”程植高高興興,“咱們去看楓葉吧?”
“你還是別折騰了,就你那胃,暫時還不適合爬山。”
“索道。”程植胸有成竹在,“我請客。”
李樂桐哼了一聲,兩個人上了路。
一路上,程植把音樂開得山響,搖滾震得李樂桐要神經衰弱。終於,她忍無可忍,“程植,你把音樂聲關小點兒。”
“很大嗎?”程植一臉的無所謂,“沒覺出來啊。”
車子一出城裡,李樂桐就後悔了。烏泱烏泱的車,堵的路上跟停車場似得。所有開往山裡的公交車都像個黑乎乎的山豬,肚子吃得發脹,從車窗裡看,裡面黑壓壓的,一點兒光亮都不透。
捱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等了近半小時都沒過去。李樂桐洩氣了,“我說,咱不去了吧?”
“都要到了。”
“還有一半路呢,堵成這樣,什麼時候能到?”
程植不同意,“都已經到這兒了,回去多不合算!”
李樂桐想了想,“附近就是綠螺寺,要不我們去那裡?”
“綠螺寺?”
“嗯,從這裡往東,再有不遠的距離就到了。”
程植按著方向盤,“也行。”
事實證明,兩個人的決定是正確的。
綠螺寺頗有些年頭,院子裡有一棵古樹,如傘蓋一樣,遮得半個院子都是樹蔭。逢年過節,這裡的香火很旺,今天倒還好。
“這裡我從來沒來過。”程植實話實說,“什麼佛呀、鬼呀、中醫啊,我都不信。”
“我信。”李樂桐一邊走一邊說,“我都信。”
“迷信!”
“可能吧。”李樂桐並不反駁,“不過,我覺得還是有點信的東西好。什麼都不信,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怕頭?”
“人就足夠怕的了,還怕鬼?”程植順手拽了兩片樹葉,放在嘴裡吹,吹出來的聲調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