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感覺。
連地上的影子都那麼邪惡,撕碎的影子越看越像師傅那隻面癱老狐狸。
他總會淡漠地飄到我的身側,然後冷峻地俯視著我……
“師……師傅?!”我被突然出現在面前裡的黑影嚇得一驚,差點就咬到自己顫抖的舌頭。
師傅站的是個好位置,黑暗將他的整個身子完全隱藏,只有模糊的一片,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到。
“師傅?”我不確定地又喚了一聲,抹了一把滿頭的虛汗,腹誹道:這隻老狐狸肯定是來看我有沒有偷懶的。
“師傅,我很認真的在罰跪的,真的真的,比真心還真……”
師傅卻跟雕像似的一聲不吭。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如果真的是師傅或者是佟掌櫃的話,不應該連話都不說。
蹙然間,耳邊的髮絲被一道勁風吹散,喉嚨上瞬間被對方的用大拇指和食指鎖住。
他姥姥的,怎麼又是這一招!我心中大罵。
可是大腦只容我有一秒鐘的分心,喉嚨一陣火辣辣的感覺,我疼得四肢抽搐,雙眼翻白,驚恐都來不及作態,呼吸也徹底瓦解。
記得小時候,曾經聽族裡的長輩暗地裡叫我掃把精。那個時候我年幼,其實是不懂的,總以為大人們是在誇我來著,若干年後,當我真正懂得它的意思,連族母也離我而去。
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師傅,而我也要走了……
最後一絲氣息,鼻尖處嗅到一股清香。
老君眉的味道?!
我猛然睜開眼睛,衝破喉嚨地叫著:“師傅——”
眼前放大的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孔主人,正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淡漠地看著我。
我下意識護住自己脆弱的脖子。
老狐狸眉角很細微的一挑,這麼大的表情變化之能說明一件事,他現在心情極度不爽。
師傅陰著臉,冷冷道:“徒兒,要來客人了,去把昨天買的老君眉泡一杯來。”
說完,那股清香幽幽飄去。
我抖著跪麻得雙腿顫巍巍地站起來,擦了一把冷汗,原來剛才只是一場夢。
好像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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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對細節的講究有時候能到髮指的地步。就拿師傅讓我給客人端茶這事來說,其實並不是好心給客人喝,而是要等到他與客人談完事後,師傅會來個小暗示,然後客人就會很識相的意思意思就告辭了,這也就是所謂的“端茶送客”之說。
我慢悠悠地端著茶盤從二樓下來,就看見師傅端坐在上首,正捧著他專用的紫砂浮雕萬壽茶盞小嘬。
前廳除了佟掌櫃一臉漠然地站在師傅旁邊,並沒有見其他人。
看來客人還沒來。
我們當鋪不是表面上的當鋪那麼簡單。撓頭,該怎麼解釋呢。就是不是真正的做典當生意,來的客人一般都是來給我們送銀票的,而且聽佟掌櫃說還不在少數。
不過在當鋪的大半年裡,我只見過一個人來給師傅送禮的。
那天有個人捧著盒子進來,我師傅淡淡地向盒子裡的東西瞥了一眼,只道:“太小了。”
我循聲望去差點沒暈過去。盒子裡的夜明珠都快趕上我的腦袋那麼大了,居然還說小。
後來我才知道,來當鋪送銀票的,都是出錢讓師傅為他們盜墓。
我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們這家當鋪實際上是掛羊頭賣狗肉,掛著當鋪的招牌接收盜墓生意。只要師傅看上你送的寶物,哪怕他送的只是一斤老君眉,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