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茗臊得險些鑽進地洞,連宜這鬼東西什麼時候瞞著她把這些丟臉的事都告訴許老了?雖然許老是家人一樣的存在,但是給她保留點隱私行不行?
許老嘿嘿笑了兩聲,怪模怪樣地說道:“這下老頭子倒是不用為徒弟的婚事操心了。”
“許老!”木瑾茗坐不下去地從凳子上跳起,險些撞上走進來的連宜,“走開啦!”連帶他一併遷怒了。
連宜奇怪地摸了摸頭,一副憨實的模樣:“小瑾怎麼了?”
許老似笑非笑瞄他一眼:“你師傅我,剛剛給小瑾說了一門親事。”
連宜瞬時緊張地看向他:“師傅你你……小瑾還小,不用這麼著急!”
許老笑得莫測高深:“她還小,你老大不小了。”
“啊?”連宜更懵了,“關我什麼事?”
許老只是嘿嘿地笑,不再點破。這憨實的木頭,讓他自個兒著急去吧!看這兩小子捉迷藏似的相處,還挺逗的。
出了許老的門,連宜問木瑾茗要不要去木家看看。木瑾茗當然搖頭,明娟和她雖有口頭約定,卻是相看兩厭,自家老爹又是受不得激的,說不準看到她就喊出來了,還是遠點安全。
“走這邊。”知道她天生迷路體質,連宜不得不牽引著她的手走路。握到那柔軟的小手,心裡空落的某處被填得滿滿的,象吃了糖餅一樣甜,幸福都從心裡冒出泡來。
連宜知道這種超越了連襟友誼的感情危險,也不正常,卻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就象吸毒的人一樣,明知道是毒,卻越吸越上癮。
幸福的光陰總是會有人來破壞,比如,現在迎面走來的一男一女。
“連宜?”男的首先詫異地叫出聲。
連宜一驚,對上了對方的視線,恥辱的記憶如潮水般紛至沓來,臉上些許血色頓時褪得乾淨。無意逛的一趟街,竟然就好巧不巧碰上了他的親大哥和他的惡毒婆娘。手掌緊了緊,連宜攥著木瑾茗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站住!你這是見到大哥的態度嗎?”連大對親弟見到自已象耗子見了貓般就不喜,全然忘記了自已當初是如何不顧親情人倫趕他出門,“你的學問都做到狗肚子裡去了?!”
連宜咬著牙強忍住沒有回頭。木瑾茗反倒好奇地越過他肩膀扭頭看去,這位連大哥的名聲如雷貫耳,她很好奇是怎樣一個奇葩的人物,才能做出那麼多無恥的事情。
連大跟連宜長得完全不一樣,墩實的身材,濃眉大眼,目光總有些輕浮的油滑。他身邊站著一名容長臉瘦高個的婆娘,擦脂塗粉衣著鮮豔,滿頭的珠翠把頭都壓得差點抬不起來,典型的暴發戶形象。
莫雲岫穿紅著綠不顯違和,是有著貴族世家的底蘊在骨子裡頭,而眼前這兩位,就是完全的土豪了。應該說,連土豪也算不上,頂多只能排到中產階級,剛剛脫離了貧下中農。可笑連大還整天拿連家那麼點破家當當寶貝炫耀。
木瑾茗瞧了兩眼,心裡有數了。
“問你話呢!你啞巴了?!”連大婆娘容氏看到連宜好好的就不舒服,聽說小叔子在縣令大人面前謀到了差事,小小的記錄員,還不值得她巴結。
連宜繃著臉,深吸氣免得自已破功:“大哥,大嫂。”不卑不亢地向他們行了個禮,算打過招呼了。
連大點點頭:“聽說你現在在衙門做事,不錯,虧得我平時教育得好。有空與我們走動走動,休沐年節時來我們家坐坐,禮物不拘多,意思到了就行。”連大越說連宜的臉越青白,什麼樣的奇葩,將人淨身出戶,還厚著臉皮來討賞,容氏居然一臉的理所當然。
在他們看來,我養了你這個拖油瓶這麼多年,你工作之後有所回報,是應當的。所謂長兄如父,就是這個道理,現在就是你孝敬父母的時候了。全然沒有想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