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說完向他們點點頭,離開了。
木瑾茗袖子底下的手指捏得發白,連宜默默注視著,上前一步將她攬在懷裡。
木瑾茗沒拒絕,這種時候她脆弱地需要一個倚靠的懷抱。
“連宜,你不傷心嗎?許老死了,他真得死了……”木瑾茗喃喃唸叨著。
連宜黑沉的眸子凝視著冰冷的屍體,輕聲說道:“小瑾,這種時候,我們都需要堅強!”
“木師爺!”小五又奔回來,猶豫地看了眼連宜,“連文書的兄長早上來報案……”
“我沒有兄長。”連宜平靜地截斷他的話,“從我離開連家那天起,就沒有兄長了!”
小五立即換了個稱呼:“花港巷的連大早上來報案,說是有人吊死在他的門前。”
“花港巷,又是花港巷。”木瑾茗喃喃自語,“許老猝死在花港巷,有人無緣無故吊死在花港巷的連家門前……”
連宜垂著眼睫:“吊死的那個人,是哪裡人氏?”
小五看看連宜,對這個一早上要接受兩次打擊的文書無比同情:“吊死的人,是連文書你剛認的孃舅。”
連宜劇烈顫抖起來。木瑾茗驚駭地抓住他的手:“連宜!連宜沒事的!有我在!一切都有我!”
連宜痛苦地捂住了臉,聲音哽咽:“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折磨我!帶走師傅不夠,還要帶走我的孃舅!”
小五同情歸同情,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文書,仵作說,去認一下屍吧!”
連宜疲乏地拖著腳步向前走,木瑾茗緊緊貼在他的身邊。
連宜反握住她的手,汲取她的安慰與力量。
他們到的時候,於仵作又在忙碌地驗屍。
“面板藍色,眼球爆裂,吊痕清晰呈倒V狀,繩索邊緣紅腫,舌骨完整,口鼻周圍有腫痕,死前有過掙扎動作,脖頸面板有抓痕,初步判斷為自殺。”於陶掃了眼屍體腳邊翻倒的板凳,“將證物帶走,一併呈給縣令大人。”
“是!”
於陶轉身,對上木瑾茗安靜的眼睛:“排除他殺嗎?”她輕聲地問。
於陶看了她一眼:“排除他殺。”
陰沉沉的晌午,於陶在停屍間忙碌,兩名助手一左一右在旁協助。幾人俱是白衣白褲,屋子裡瀰漫著死屍的腐臭味和消毒水的古怪氣味。
木瑾茗輕手輕腳走了進來,於陶站直身,看看她。
木瑾茗走過來:“於仵作,恕木某冒昧,想請問於仵作對許老郎中的屍體有沒有更深入的發現?”
於陶招手讓她湊近。木瑾茗強忍噁心近前。
“晨間匆匆一驗,怕不詳盡所以抬回來後用醋擦過屍身,的確沒有外傷,只是發現了幾處奇怪的傷痕。”於陶帶領她走向屍體,許老慈祥的面容在死亡之後變得猙獰,木瑾茗幾乎沒有勇氣睜眼,“花港巷兩具屍體前後死亡時間相近,地點相近,死亡原因也相近,都是自殺性死亡。”這麼多相近,就變得蹊蹺了。
“連家吊死的屍體的的確確是自殺,許老郎中的死亡原因,在下覺得不大確定……”
木瑾茗眼皮驀然一跳,震驚地盯住他:“於仵作懷疑許老郎中是他殺?!”
於陶搖搖頭,沉吟著指了指讓他懷疑的地方:“許老郎中早上被發現的時候衣著整齊,柺杖丟失,腳上的鞋也掉了一隻,初時我沒有注意,抬回來用醋擦身之時,發現他丟失鞋子的腳踝後面,有一條新鮮的傷痕,經過檢驗,確定是拖行之時留下的痕跡。”
“拖行的……痕跡……”木瑾茗震驚得腦子轟隆隆直響,差點失聰的耳朵聽到於陶在對面嘴巴一張一闔,慢悠悠說道:“所以我又檢查了一下屍體的鞋子,發現鞋子的後腳根也有相同的拖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