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樂器的女子到了屋頂之後,他們心中也在衡量此時的情勢,但任誰都沒有想到,事情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白色的轎子本身就是面對唐玉軒的位置,對方沒有新的動作,讓唐玉軒一時之間也有些愕然,然後那轎內再一次傳出沙啞的聲音:“小王爺,幾名屬下不懂事,對您多有冒犯,但請您看在今日是您大喜之日的份上不要跟她們多加計較,這樣吧,為了顯示本宮的歉意和對小王爺夫婦的祝福,就讓我們用最好的禮樂送秦小姐一程吧。”
那轎內的男子話音剛落,那些手拿樂器的女子馬上變換了曲調,變成了歡快的送嫁曲子。
“你說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慕容月原本以為會有一個大大的熱鬧可看,卻沒想到就這麼結束了。
唐天齊卻站起身來,對著視窗道:“看來本王我千算萬算,還是沒料到這一出,沒想到他也來湊熱鬧了。”
“他?他是誰?王爺說的是那轎內之人?”
“不錯,那轎內之人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這京城的大多數人都認識他。包括你和我。”
“我也認識?”慕容月心中還是沒有頭緒,但他卻覺得答案其實離自己並不遙遠。
“不錯。他當然是和我孩子的娘有關的人,否則,今天不會來搶親。”
“和秦小姐有關的人,和秦小姐有關的人?會是誰呢?”和秦漣漪有關的男人據他所知,無非就是唐天齊叔侄,還有林懷玉,不,不可能,林懷玉是沒有可能的,那還有誰呢?
“王爺,下官還是想不起來,麻煩您給個提示好不?”他真的想不起秦漣漪身邊還有什麼男人了?
“慕容,不要忘了秦老爺雖然死了,可這秦府原本是有三位主人的。”
“三位主人,三位主人?難道王爺說的是秦老爺的義子……秦天放。”
“只有他是與明月宮有關係的人。”
“明月宮?”原本她們是明月宮的人,難怪不管是衣服上還是轎子上都有明月的紋飾。
“不錯,本王也是剛剛記起,這位秦府的大少爺,他的生父竟是明月宮的創立者。更何況,你想想,除了這位秦大少爺,還有什麼人會用如此態度解決這件事呢?”唐天齊將目光悠悠地投向了對面屋頂上的紅色花轎,那些人喜歡上自己動了心的女人,是不是也很榮幸呢。
慕容月當然也看到了他的目光所指,狀似無意地道:“如果今個要是新娘子真的被不明人士搶劫走了,王爺您打算怎麼做?”
“呵呵,怎麼會呢?你以為我那親愛的侄子連自己的新娘子都保護不了嗎?如果他沒有這點本事,怎麼值得本王與他鬥上一鬥呢。”
那邊屋頂之上,唐玉軒面沉如水,良久才道:“既然宮主如此明理,如果小王我還要計較,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了。至於,禮樂嗎,皇家自有皇家的規矩,就不必宮主費心了。”
唐玉軒話音剛落,就見原本好端端的屋頂突一聲巨響,那原本新娘花轎所落這地竟向下陷落去,那四名白衣蒙面女子見狀,手中白練再次一抖,像那花轎的轎杆捲去。而從屋頂那破口之處卻縱上來幾人伸手也託在這花轎下面。兩方的力量將那花轎穩定在半空之上。
這邊那些護衛卻齊聲道:“放下花轎!”
那邊四名蒙面女子卻向白轎再次看去,轎內之人再次出聲道:“本宮今日來的匆忙,來不及準備賀禮,就以這顆明珠為禮,預祝小王爺夫婦百年好合。”在轎旁的一少女手中的白練一卷,就將一個錦盒送到唐玉軒面前,而那四名女子聞言,撤回了纏在轎杆上的白練。
早有身邊的隨從接過了那個錦盒,唐玉軒並沒有開啟就看,反而再次沉聲道:“多謝,不送。”
從屋頂破洞而出的幾名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