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前,李三拖在後面,遠遠地離他們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就不走過來了。
楚凱華故意顯得很不高興,隔著車窗玻璃道:“你們居然去了這麼久。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黑嘴彭到底肯不肯還錢啊?”
“肯!肯!”張二鳥連忙回答。
楚凱華一聽就知道他在撒謊。要是黑嘴彭真肯還錢,還至於躲到這鄉下來嗎?如果他真能還得起錢,那反而說明他對黑嘴彭的打擊還沒造成毀滅性的後果,說明他的計劃失敗了。
不過,楚凱華假裝高興道:“好啊,這就好。放心,只要錢一到手,你們那10萬美金的回扣我立馬兌現。”說著,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陽子也跟著他下了車。
這讓李三有點吃驚。他其實並沒有見過陽子和楚凱華。但月色下,那位美得冒泡的女人還是讓他覺得這應該就是那個大鬧“金壁輝煌”的主角了。現在,他們居然就這麼輕易地下了車。僅僅兩個人,跟在陶不二和張二鳥後面,毫無防備的樣子。
李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甚至開始懷疑黑嘴彭是不是有點太大驚小怪了。李三也是練過幾手的,這對玉璧似的佳人,哪裡像是會打的。
陶不二朝著李三眨了眨眼睛,得意地在前面帶路。張二鳥走在最後押陣。五個人一起來到了黑嘴彭所在的客廳。不過。張二鳥已經在進來之前,悄悄吩咐過他們帶來的那六個人,等他們一進屋,就跟過來,躲在客廳外面的屋簷下,隨時待命。
黑嘴彭一直在盯著門口看,當他看到陶不二身後的楚凱華時,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但讓他感到透心涼的還不是楚凱華,而是他身後的陽子。這哪裡還會錯。就算聞著味,他也能認出這就是他黑嘴彭的剋星來了。
他下意識地從沙發裡跳了起來,一路小跑到門口來迎接。
楚凱華見到黑嘴彭,故意大聲道:“好你個黑嘴彭,躲在這裡享清福啊。不是說好交易的嗎?貨到了沒有啊?”
“這……”黑嘴彭的臉立刻漲成了豬肝色。
陶不二一見黑嘴彭的神色,立刻明白了——這果然就是讓黑嘴彭怕得像老鼠的貓。但在他眼裡,這隻雄貓是棵可以搖到錢的樹,而那隻雌貓。是個專門服侍男人的工具。他瞄了一眼張二鳥。
張二鳥點點頭,然後用眼睛看看屋外。意思是他都安排好了。儘管放心。
其實楚凱華早就看明白了,他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爽過。一切情節像是他事先策劃好的一樣。這些人居然一板一眼地按照自己的思路,推演著一場大戲。
楚凱華突然臉色一沉,大喝道:“好你個黑嘴彭。我劉某人看得起你,才提攜你做這筆生意。只要做成了這筆買賣,你就坐上了成倉城的頭把交椅。沒想到。你居然好心當成驢肝肺。不但不感激我,還敢吞我的錢。然後躲到這裡來安度晚年來了!”
黑嘴彭被他一番話搶白得羞愧難當,要不是礙著陶不二他們的面子,他早就當場給楚凱華跪下了。
現在他兩腿發軟,抖抖豁豁地走到楚凱華面前。躬腰曲背道:“劉公子,劉爺,您就饒了我吧。都是我該死,沒有那個金剛鑽,偏要攬那樁瓷器活。我這回可虧大了,不光把您的那200萬美金虧了進去,還把我那老闆的錢差不多5000萬都賠了進去。
這還不算,我們還另外欠著銀行5000萬的貸款呢。我也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在這兒也只是躲一天算一天,早晚我這一百多斤得交給劉爺您的。”
楚凱華現在倒是演不下去了,黑嘴彭一見到他就擺出了這麼一副可憐到頂的樣子,讓他倒也沒有再把戲做大的理由了。不過,這戲不做大,他今天的計劃就全泡湯了。他偷眼瞄了瞄陶不二他們,發現他們只是驚訝地張著嘴巴,沒了下文。
楚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