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多年來堅持不懈地給主子傳訊息。
“你們胡鬧什麼?”上官飛煙立即紅了臉,追打著兩個笑得賊兮兮的丫環,一直到三人都喘不過氣來才停手。
“不過,我們還是很高興看到小姐現在真正開心的樣子呢!”芙兒忽然道。
這麼多年來,是她們一直陪著小姐走過來的,史雲少爺雖然是好,卻從未真正走進小姐的心,彼此的痛苦她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啊!蓉兒忍不住掩嘴抽泣起來。
上官飛煙的眼裡也浮上霧氣,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伸開手左右攬住她們,許多話盡在不言中。
忽然,她感覺到蓉兒輕輕地推開了她,哭得通紅的眼看向她的背後,“他來了。”
上官飛煙身體一僵,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身後的黑衣男子,凝眸間訴盡了千言萬語。
芙兒拉拉蓉兒的手,兩個人體貼地離去,把一方清靜留給他們好好談談。
“你來了。”
上官飛煙倚在欄杆上,白衣被風吹得飄飄然,月光下映出一張幽柔的美麗臉兒,雲發鬆綰,額旁垂落幾咎青絲,那臉色略顯蒼白,贏弱的身子彷彿是不經風霜。
無影走到她的身後,壓抑地皺緊眉頭。這座樓宇的一草一木,都是史云為她築造的。明知不該和一個死去的人吃醋,他還是難以控制自己心裡不悅的感受。
腳尖一掠,他修長的身子如鬼魅般輕飄飄然地向上飛起,翩然地摟著飛煙的腰,她便看見了無數的桃花在自己腳下掠過。
飛火流星的速度。讓她還來不及驚呼時已經來到了昨晚的密地,纖細的身子被壓在桃樹上,正對著無影比星辰還亮的冷眸。
還有……彼此微微急促的呼吸。
昨夜,沒有說過幾句話。只記得激情之後,他擁著自己的臂,像現在一樣堅實有力,彷彿是一生也不肯放開了。
長相思,苦相思,明明一整天的時間都在想著他念著他,在一見面的時候彆扭的性子卻偏偏吐不出甜柔的情話。
“你昨晚又回來做什麼?”
“無論,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也不關你的事,不必多心。”
明明只是想挑起他的話頭,上官飛煙的語中卻越來越尖銳,因為在他面前不知道該怎樣做才對,手足無措。
若不是他昨夜及時趕到,恐怕——心知肚明的事實不需要再提醒一次,她低垂的眸中是委屈。
他還是一點也沒變,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還未來得及抬起便被人吻著,只能無助地任人擺佈。
一直到熟悉的火焰再次燃起,卻決不是昨夜春藥的效果,只是因為人最本能的反應使然。
但上官飛煙不想拒絕,她閉上了雙眼,只能如此去感受、如此去體會,再也無能為力去做任何思考了……
以後,便成了習慣了。他常會在夜半的時候到來,擁她來到這後園的桃林中。摒棄了當初的尷尬,暫時忘卻彼此之間的距離和屏障,現在,留在兩人間的只有無言的愛戀和親密。
花事天天,一晃三月過去,兩人近乎貪戀地享受每一天的晚上。一日復一日,有的時候,他只會沉默地抱著她坐著,看天上星辰點點,惜地上有情人無數。
時近盛夏,蝴蝶紛飛,似在詠唱著千年情事。桃林中新立的竹亭清冷如故,桌上盛了幾盤應時佳果,時鮮菜餚。
涼風習習,配著白衣麗人與俊美的黑衣男子,是一副畫。雖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相接的目光卻讓旁人感到意外的張力,插不入其中,更沒有容身的餘地。
這是無影第二次以禾子莊莊主的身份來拜訪,光明正大,自然不需要避人耳目。
“我敬你。”
“好。”無影舉杯與她相映,看著她的冷眸中有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