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一筆勾銷,謝謝國主今日給柳兒面子。”
果不其然,國主如此對待宇文柳兒,他們之間曾經肯定有過條件。
看著宇文柳兒走遠的身影,雖鬧了這般,可是仍舊長袖一揮,示意繼續。
公孫冀文也重新落了座,朝著一直注視他的程洗叔侄倆兒微抬杯,一飲而盡。
而宇文柳兒本來不想以全面貌示人,本想背地裡尋一下汴唐國主,誰知道讓程洗叔侄倆看到了,這就沒多大意思了。
於是今日,便跟著公孫冀文,過來鬧騰一番。
她跟上那個女孩兒,一把拉住她的手,雖話在嘴邊,女孩兒又驚慌,但是她忍不住問道:
“剛剛他說了什麼?”
“他沒說什麼。”
衿尤直起後背,輕吸著鼻子。
“傻姑娘,沒說什麼你哭什麼?我這做長輩的,還不能聽聽了?今兒本想在眾人面前罵罵他,誰知道還把小衿惹哭了,真是失策!”
她磨牙道。
剛剛那一舉動,就算齊子羅沒說什麼,肯定也嚇著衿尤了。
宇文柳兒心中那愧疚的心,漸漸隱隱不安。
可是衿尤卻面色越來越平靜,最後變得毫無波瀾,就連剛剛驚慌的眼神也變得有韌勁兒。
宇文柳兒看她的模樣,道:
“罷了,小衿不想說也就罷了,今日我們便啟程,回家可好?”
“好。”
衿尤說完胸口一悶,嘴中又是腥鹹,那種同上次一樣的感覺又來了。
不過宇文柳兒走在前面,沒有看到衿尤奇怪的模樣,衿尤擦了擦嘴角漏出的微紅,便匆匆跟上宇文柳兒,同她相視一笑,漸漸走遠。
“王爺,您可還好?”
“不好。”
在常青後漏出半張臉的齊子羅,看著她們的漸行漸遠,回著花開的關心。
不好,一切都不好。
而且亂了,全都亂了。
花開不再問,而齊子羅說道:“為何國主對宇文柳兒看似如此寬容?”
“花開不知。”
“我知。”楓橋道。
花開看去她,她卻欲言又止,與花開對視著,彷彿無形的東西橫在他們之間。
楓橋最終不管花開眼神的警告,說道:
“與其說是給宇文柳兒面子,倒不如說是給公孫冀文面子。”
齊子羅面上未有過多表情,仍舊看著那背影,而楓橋領會繼續道:
“前些年汴唐鬧瘟疫,死了上千人,卻無人能治,後來無奈求助締國醫者,締國公孫家醫,毒了得,那便是公孫冀文料理的方子。”
“你怎知?”他淡淡道。
楓橋一笑,繼續無視花開警告,說道:“楓橋身為諜者,這些訊息的流通對於楓橋來說,易如反掌。”
齊子羅不再言語,彷彿不知從哪兒來一陣風,前面女人一扭頭,便看到常青旁邊一個影子閃過,她便多看了幾眼。
齊子羅閃在一邊,不停起伏著胸口,久久不能停下。
花開等幾個人也都看著他的模樣,那種釋懷,像是那夜,他看到衿尤同魏在一起,從心而發出來的放心。
不過幾人都奇怪,齊子羅為何對那個女孩做那個動作?
當齊子羅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劉顯同花間先跟著,而花開跟在楓橋身邊,小聲兒道:
“楓橋,話多無益,既然身為牒者,那就盡諜者的本分,若讓皇上知道了你暴露諜者身份,還不知怎樣治你的罪。”
諜者,是齊國一暗處之人,掌握各個地方的訊息,能天下訊息快速傳播到齊國手中,又為齊元手下,因天下各地方存在於齊國牒者,而楓橋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