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流不止的藥,叫做見血瘋,意思是隻要見了血,就會使之瘋狂地流出不止,你之所以還活著,只是因為那個傷你的小姑娘力氣弱,只是輕輕擦傷了你的外皮。”雷烈看著三個穿著月白色武士裝,明顯來自同一門派的年輕人,輕輕地說道:“現在告訴我,那小姑娘在哪裡?”
“裝神弄鬼,找死!”三人被他近乎詭異的平靜弄得心裡發毛,老二失血過多,意志力也跟著下降,首先忍不住,怒叱聲中,長劍化作一道精芒,朝著雷烈的胸前激射而至,在半道卻突然炸開,一分為三,分別襲向對手的咽喉和兩肋。
一劍落九鷹,這手劍法如果練到化境,據說可以同時幻化出九道劍芒,每一道都可以射落天上飛鷹,絕對是一等一的劍法。老二火候尚淺,這一招只能化出三道劍芒,卻也足可以讓任何戰氣境以下的武者當場飲恨。
“殺!”怒雷般的吼聲驟然在耳邊響起,老二隻覺得自己彷彿突然置身於千軍萬馬廝殺的疆場,身邊到處是刀山血海,慘烈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心膽俱裂,身體也禁不住一顫,下一刻,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對手扼住了咽喉。
連續的殺戮,讓雷烈本身的殺氣已經積蓄到了一個臨界點,小妹被逼跳崖的訊息,則成了觸發臨界反應的導火索,終於讓他領悟了七殺刀法的精髓。這一吼,蘊含著無窮的憤怒,凝聚了滔天的殺氣,就算比老二心志堅定十倍的人,也難免會為之所懾。
“手下留情!”老二的兩個同伴遠比前者識相,雷烈一出手,已經看出自己絕不是對手,“我們是雲龍派刑堂長老任飛的弟子云龍三英,剛才有眼無珠,冒犯了閣下,還請高抬貴手。”
雲龍派在十三宗門中排名末尾,卻足以傲視大秦國絕大部分的門派世家,來頭不可謂不大,但這三人充其量只能算是門中的精英弟子,哪有資格用門派的名字來作為自己的名號?所謂三英,只不過是一幫有心逢迎的人吹捧之詞,三人自己也一清二楚,但這時唯恐稱號不響亮,震懾不住對方,卻是隻能拉大旗作虎皮了。
“原來你們是雲龍派的?”雷烈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失敬失敬。”一陣骨裂聲中,老二的兩邊琵琶骨已經被捏碎,整個人隨即被扔到地上,一邊翻滾,一邊發出悽慘的嚎叫聲。
“但不管是誰,要敢傷害我的妹妹,”雷烈對老二的叫號充耳不聞,同時露齒一笑:“就得——,死!”
他彷彿突然間從溫順無害的綿羊,變成了擇人而噬的兇獸,臉色一變的瞬間,身體化作一道颶風,轉瞬間就衝到了兩個雲龍派弟子的身前。沒有花巧的招數,沒有虛空發出的勁氣,有的只是最原始,最直接,也最為暴力的打擊,拳拳到肉,掌掌落實,雲龍派的兩個弟子好似變成了砧板上通紅的鐵條,而雷烈的拳掌就是那鍛打他們的鐵錘,沉重的打擊讓他們的身體不住變形崩潰,當這一輪攻擊過後,兩人已經是不成、人形。
雷烈對血肉模糊,呻吟不止的兩人熟視無睹,大步向還在哀嚎的老二走去,一把抓住對方的頭髮,使之仰起臉看著自己。
“我不會再問第三遍,”雷烈的聲音如刀鋒般銳利而讓人心寒,“那小姑娘,現在在哪裡?”他空著的手捏住已經老二已經粉碎的琵琶骨,緩緩用力。
“啊……我說,你快點放手。”老二聲嘶力竭地大喊,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她就在由此向南二十里的營地裡,身上安然無恙,我們只是想用她逼迫那金靈犼就範,並沒有想要傷害她,從頭到尾都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不等老二把話說完,已經被雷烈一把從地上拖了起來,“帶我去你們的營地。”他緩緩說道,在路過另外兩人時,蕩決刀一閃而出,切斷了他們的喉嚨。
“師叔,那丫頭已經帶到了。”一名身穿月白勁裝的弟子躬身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