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轉眼就不見了蹤跡。
黃獅派佔地甚廣,長老首座們居住的地方都在後院,平時走也要一刻鐘,但嚴豹全速奔行之下,居然不過片刻的工夫就到了自己的住處。一進門,只見剛滿月的寶貝兒子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因為生下兒子而被自己新扶正夫人的早已癱軟在一邊,全靠幾個丫鬟婆子扶著,而那位鄧神醫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不禁火往上撞,上前一把抓住了這位本地第一名醫的領子。
“不把我兒子救活,你不能離開。”鄧神醫也是本城名流,平日黃獅派的家眷有什麼病患多是請他來診治,和派中的大佬們也算是小有交情,然而此刻的嚴豹卻是什麼情面都不講,臉色鐵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他活,你活,他死了,你,還有你全家,都要陪葬。”
鄧神醫五十幾歲,也見過不少的大風浪,此時卻臉色發白——嚴豹在黃獅派出了名的性情暴躁,蠻不講理,脾氣上來了,真有可能說到做到,急忙說道:“在下已經盡了力,小公子得的是天花,本來就是百不存一的絕症,兼之本身早產,稟賦偏弱,雖然用了清熱解毒,調理元氣的藥物,但因為年紀過小……”沒等說完,硬生生被嚴豹眼中暴射出的精芒嚇了回去。
“你給我聽著,”嚴豹殺機畢現,戰罡境武者的威勢顯露無遺,“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把我兒子救活,給你千金做酬謝,救不活,你和你的家人會同時人頭落地。”說著回頭大吼道:“豹神衛聽命,去把回春堂給我圍住,一個時辰後沒有我的傳信,回春堂雞犬不留!”
所謂豹神衛,是從嚴豹的老爹起就開始收養培育的孤兒,算是嚴家的死士,武功高強,心狠手辣,而且唯嚴豹之命是從,就算後者要他們造反,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聞聽嚴豹的命令,負責守護內宅的豹神衛首領應了聲是,就要派人出發。
“我知道誰能救令公子!”危機關頭,不諳武功的鄧神醫說話的底氣居然不下於嚴豹,“在下的師弟正在寒舍做客,他得了家師的全部真傳,醫術遠在我之上,一定可以救活小公子!”
“派人去把他請回來,越快越好。”嚴豹終於改變了主意,一道身影隨即從院子的角落沖天飛起,絲毫不顧及大白天驚世駭俗,就那樣公然飛簷走壁,向著回春堂趕去,正是豹神衛的首領。
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嚴豹性情暴戾,無法無天,他帶出來的這些侍衛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回春堂距離黃獅派後院實際並不遠,沒多大的工夫,首領已經原路返回,身後卻多了一個人。此人年紀不過二十幾歲,生得相貌平平,除了身材比別人高大些,再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首領已經儘量放慢了速度,他卻依然跟得勉勉強強,臉上滿是汗水,顯然武功有限,充其量是剛剛進入戰氣境的修為。
嚴豹看著緊隨豹神衛首領進屋的年輕人,臉色極為難看,卻並未當場發作,鄧神醫卻如同見了救星一般長出一口氣。“嚴護法,這位就是鄙師弟袁烈,師弟,這位是黃獅派嚴護法,乃是方圓千里內數得上的豪傑之士……”
“事情我都知道了,有話等我看完病人再說。”袁烈顯然在來之前已經知道了小公子的病情,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走到後者的床邊,開始為其診察。嚴豹原本有些將信將疑,但看到他那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卻又強行壓下了自己的質疑,靜候他診視的結果。
“確實是天花,不過還有救,但如果再晚一炷香就難說了。”過了片刻,袁烈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時間倉促,已經來不及備藥材了,好在我這裡備有靈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羊脂白玉的小瓶,從裡面到處一粒龍眼大小的紅色藥丸,剛一拿出來,室內的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一股清香。
“師弟,這是你九死一生得來的神藥,如今只剩下一粒,你……”鄧神醫大急,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