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數十丈之地,令對手逃無可逃。
意識與戰心結合,雖然還無法讓雷烈一步登天達到戰意境,卻讓他對自身真氣的操控能力有了質的飛躍。這一刀剛柔並濟,換做以前的他,無論如何也用不出來,如今卻是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僅憑這一點,即使不算功力的提升,也足以使雷烈的戰鬥力提升兩成。
可怕的刀氣轉眼間掠過幾十丈的空間,即將命中目標的一刻,司徒青突然嬌笑一聲,身體不可思議地分化出無數和真人一模一樣的幻影,數十股相同的氣息,成功擾亂了刀氣對氣機的鎖定。浩浩蕩蕩的刀氣所過之處,幻影紛紛化為烏有,司徒青的真身卻早已藉助前者的阻礙,遁出了近百丈遠。
“雷宗師神功蓋世,小女子甘拜下風。”司徒青嬌媚清脆的語聲隨風傳來,雖然是在奔逃中,卻透著無窮的魅惑:“策劃了近一年的計劃,如今功敗垂成,全都是拜宗師所賜,小女子別無他求,惟願宗師閤家安康,令妹從今以後長命百歲,永遠不會重蹈這一回的覆轍。”
這種反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別說司徒青是鐵懷遠指認的事件主謀,就是不是,衝著這些話,雷烈也絕不會放過她——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這樣一個戰心境強者如果存心暗算,除非雷烈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地貼身保護,否則也不敢說一定能保證小妹無恙。雙眼眯成一條細縫,雷烈身化流光極影,速度在剎那間提升了至少一倍,疾如流星過度,緊緊咬住司徒青的背影窮追不捨。
“女人,不管你有什麼打算,你已經成功地激怒了我。”雷烈的聲音越過近百丈的距離,清晰地在司徒青的耳邊響起:“雷某最長的追蹤記錄,是不眠不休,在沙漠尾隨著一股西疆蠻族四個月,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還有,我在銳士營,總共學會了一百零九種酷刑,此前手裡的刑訊物件中,最長的一個是挺過七十八種,你是戰心境強者,耐力比常人強悍得多,相信一定可以打破這個記錄。”
聲音悠然,不帶半點的火氣,內容卻足可將膽小的人嚇個半死。司徒青瞭解雷烈非只一日,當然知道他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卻好像根本沒把這威脅放在心上,又是格格一陣輕笑,身體翩然如飛燕翔空,任憑雷烈如何追趕,卻始終難以拉近距離。
雷烈的身後,身負重傷的鐵懷遠如同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連續三次嚴重的內傷,已經讓他的內腑近乎破碎,先前從空中跌落,至少摔斷了他的七八根骨頭,運用秘術透支生命,更是使他接近油盡燈枯。此時此刻,這個鐵劍門的老祖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儼然是個垂死的,風燭殘年的老人。
微風拂過,鐵懷遠的身邊已經多出了一道人影,前者吃力地扭過頭看著來人,眼睛突然一亮,“是你。”他興奮地說道:“原來司徒用的是誘敵之計,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會撇下我不管的,快點帶我離開這裡,我現在的傷勢,只有宗門的迴天奪命丹才能治療,必須在七天之內趕回去……”“用不著。”來人的聲音甜美卻冰冷,彷彿一塊千年玄冰,令人從骨子裡感到發冷,不等鐵懷遠醒悟過來,一道寒光驟然出現,如同一道冷電,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形,直向鐵懷遠脖頸落下。
第二百八十七章陰煞(上)
帝京的叛亂只持續了一個上午,當勤王大軍趕到皇宮時,看到的只有十三宗門弟子那殘缺不全的屍身,那血腥殘忍的場面,就連訓練有素,從刀山劍海闖過來的精銳們也有些禁受不住,那些貴族大臣們豢養的家將們更是面無人色,有的乾脆當場大吐特吐,著實出了一把醜。然而沒有任何人敢因此而對這一切的製造者心存怨恨,那響徹帝京,威如雷霆的長嘯和宣言,以及眼前的可怕屠殺,足以讓所有人閉上嘴。
目睹了雷烈的神威,殘存的叛軍早已經是鬥志全無,勤王軍不費一刀一槍便控制了整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