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莫名的那抹似有似無的貴氣也讓我十分憂慮,一旦沾上鬼氣,就定是有更多的隱情,這實在是一件費心又費力。還耗時的活,我的洛城什麼時候才能去成。
整個早晨,在我慌神和啾啾不停的抱怨聲中渡過的,午飯過後,我拿出了夜筠此前讓我交給婧兒的簪子,婧兒見著十分歡喜,說是婚嫁當日一定要帶上,之後又說了些婚禮大致籌備,便對婧兒說昨夜未睡好要回去睡午覺,便回來廂房。
到了屋裡見到了夜筠。她面上看上去很是疲憊,問及才知,她為了送草藥給蕭玄,一夜未睡,又馬不停蹄趕回來陪我。問及蕭玄的傷勢,她欣喜地說著有了那草藥興許不出半月便能痊癒,我則一邊欣慰一邊訝異於這草藥不僅名貴藥效也是真真神奇。
夜筠手中抱著被子站在我房裡,我便疑惑難道要在我屋裡睡覺?
她則說是師兄命她這麼做的,還調皮學著師兄負手在身後,傲嬌地仰頭,對天說道“日後。你便與瑤兒同睡,她睡覺不老實,你亦可待她睡著之後用繩子將她捆起來”
我顯然不信師兄會於夜筠說這番話,雖然昨晚他是發狠要將我捆起來睡,但此事根本就是個玩笑,自然沒必要與夜筠提及。遂撇撇嘴“我才不信”
夜筠收拾她睡的小床榻,不忘為自己言正“公子確實是這樣說的”
不過就是睡覺不安生麼,不至於讓夜筠貼身陪睡麼且真的要用繩子將我捆起來麼,真是小題大做,我記得從前在樂府冬天雖真的三天兩頭就感冒。但也未要每次都喝湯藥,只是過幾天就會好了,而在靈風山,興許是山裡的靈氣,冬天我甚少感冒,說不準經過靈風山的修行,我已經很有抗寒能力了,真是太小瞧我了。
夜筠鋪好了床被,見我不說話,似看出我不開心,便扶上我的肩膀“走,我帶你看樣東西”
雖然平時夜筠多數時候喜歡向我說起哪家胭脂上色,哪個地方的眉筆上色快,今年又流行什麼樣的妝容,但偶有小玩意兒帶給我的時候每每都會讓我十分驚喜,譬如我手上的鏈環,表面上看只是單純雕花的金手環,其實只要掰開,裡面會有幾發銀針,針很細,而且她還問了易雲笙要了毒,這毒藥是易雲笙幾年前瞎搗鼓出來的,並不會將人致死,但是會半殘,他說這是失敗的毒藥,遂很少拿出來示人,那日夜筠去找他要毒藥,由於碧鳳山莊盡毀,易伯伯又沒有心思管這些事,可憐他又將那藥配了出來,夜筠有在火房一隻雞身上試過,那隻雞,果真是被毒地兩隻腳翹在天上,且至今一隻是那樣的姿勢,不時有人會給它送些吃的,好維持它的命,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個毒,還沒有解藥,所以夜筠再三叮囑,若非萬不得已,別輕易拿出來。
所以當她說要帶我去看好玩東西的時候,我一點也不會懷疑。
夜筠只是帶我走出院子,然後將我帶到屋頂上,她自顧自觀摩了一會,又搖搖頭,跳到了易莊最高的閣樓的屋頂,雖然此前也常被蕭玄閒來無事帶去屋頂溜達,但怎麼說他也會找一處平地讓我站地安心,夜筠帶我來的這個屋頂,高度的問題就讓我心裡有些懼怕,雖然我不擔心自己會摔下去沒人救,主要是可站的地方只有那一排尖尖的線腳,彷彿不留神就有可能掉下去。
夜筠時常在天上飛來飛去,且她本就有功夫,控氣自然不用說,所以她站在這就像身體沒有重量一般飄在瓦片上的,而我只要多動一下,就會有幾片瓦掉下去。
我拉著夜筠的手,她帶我來到屋角最邊緣,那裡有一整塊磚,可以讓我站上去,只是已經是邊緣,雖然沒來得及數這層樓閣有多高,目測至少有五層,我根本不敢站上去。
夜筠扶著我,誘惑道“站上去,你就會看見最美的風景”
但是我此刻心裡就在嘀咕,再美的風景,沒心思看也美不起來,況且現在是寒風瑟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