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留她在易莊救了她一命,更是黯然神傷,主動來西廂房找我,好在以防萬一,柔煙在易莊的日子裡我都穿著男裝,否則必定是要穿幫。
柔煙找我大致不過就是謝過我為她贖身,說是她無以為報,要給我做一輩子丫鬟來還我的恩情,我自然是受之有愧,畢竟一切都是王小仙以我的名義為柔煙付出,而功勞卻都是我的,於是我只是面上說柔煙這身才華做丫鬟實在可惜,便說今後會再做安排,柔煙也乖巧地應下了。
待柔煙完全恢復,我便藉著帶她出去轉轉為由,約了傅元勳見面。
易雲笙的一副藥方治癒了全城的人,豐城又慢慢恢復往日的熱鬧,那一夜帶來的病痛好似是過眼雲煙,並沒有讓豐城人恐慌。
一連數日,我都在四處顧忌著柔煙,並未有空閒找夜筠調查靈啟陣,而夜筠偶爾與我見面,說自從豐城人病好了之後,靈啟陣也停止了,這實在可疑。
既然靈啟陣已經停了,暫時夜沒有危險,想著還是先處理柔煙的事。
午時我帶著柔煙在扇店轉悠,而傅元勳卻遲遲不露面,我甚是著急,本就實現告之於他,到底是要不要見。好在柔煙饒有興致地逛著扇店,難得有人賞識這破扇子,便對柔煙道“你儘管看,若是喜歡,亦可帶回去”
柔煙依舊是不自然避閃,但也並不失禮“已經受了公子如此多恩惠,柔煙已經很知足,這扇店雖好。柔煙並不缺,勞公子替柔煙費心了”
這麼倔強的女子,幸得提早離開了紅樓,若是一直呆在那。說不定哪天我就會聽見她頂撞了慶娘,被貶去刷馬桶,她不忍屈辱自刎了。
我嘆嘆氣,心想也罷,隨她去吧。
等了許久,傅元勳依舊不在,我潛了曦兒去找他,心想是不是他又染了風寒臥床不起了。
柔煙似乎看多了扇子也終於失了興致,我隨手翻了翻櫃檯上面的扇子,那把扇子正好是傅元勳時常拿的那把:概不賒賬。我瞅著上面的字,再想像他拿著這扇子第一次與我見面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不知公子有何高興之事,可否告之柔煙一二”她終於看不下去千篇一律的扇畫。
我把手上的扇子遞到她手中,笑了笑道“這家老闆。實在是個怪人,這店如此冷清,難得來個客人,他還拿著這個扇子,不給人還價,光憑這小店怎麼能維持生計,我琢磨著老闆這麼久未出現。不知是不是…”
本是想跟她開個玩笑,我跟傅元勳約好各自不認識,此番帶柔煙來扇店,只當是逛街路過,這樣即使柔煙不是他認識的人,那各自也不會尷尬。
但此時看柔煙的反應。好似並不是我預期的那樣,柔煙握著扇子的手,不停的顫抖,似有淚水閃爍的眼眶微微泛紅,嘴角抽動相似有千言萬語但卻沒有說出一句。我認識柔煙這麼久,只見過一次她傷心的時候,那時她說的是自家的遭遇,但那時候的柔煙,雖是傷心著,更多我從她的話語裡感受到的卻是無盡的思念,即便是家境落敗,被人所害,但她身上並未有怨念,而只是簡單哀傷。
今次是我見到最真實的她,拿著手中的扇子,像是尋到了失蹤已久的珍貴,她甚至因過於激動,言語都斷斷續續“林公子…可知道這家店…老闆叫什麼”
我最見不得美人受折磨,遂想都沒想“傅元勳”
她聽見這個名字,似乎是她期望聽到的,面上又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興許是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久久愣在原地沉默著。
直到曦兒連拖帶拽把難得見到的一身稍顯舊的玄色綢緞衣袍的傅元勳帶進屋裡,這段沉默便被另一段沉默代替了。
他們各自站在原地,相互看向對方,但氣氛之中並非都是久別重逢的激動。
柔煙的目光裡是不可置信之中帶著一抹心疼和思念,而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