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涼了”
我只得趴在他的身側,問道“師兄覺得如何?”我雖小時候聽的爹爹說過不少關於做生意的事。但從未真的親手做過,一切不過都是在腦子裡想想,本是自信滿滿的。此刻在師兄面前卻有些不安。
師兄沉默的這段時間對我來說卻很是煎熬,好在片刻他勾著嘴角“很是不錯”
直到得到他認可的時候,我砰砰跳動的心才得以安息,師兄想來就事論事,特別是關於生意上的事,我也相信師兄不會是糊弄我才會這樣誇我。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待這地方事情都過去了”
確實現在不是時候,畢竟瘟疫雖說還沒引起恐慌。但難保今後真的會發生什麼,開店的事也絕非是件小事,自然是一切要從長計議。
不過任何事情都不急師兄給的肯定來的叫人開心,趴在師兄身邊。感受到他漸暖的身子,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本該是美美地到自然醒,出門在外倒是不常能高枕無憂地睡著,我還沉浸在自己身邊的美夢裡的時候,聽著外面幾聲淺淺卻又急促地敲門聲,師兄便輕聲坐了起來。
我也隨著師兄的動作,醒來了,動作輕緩地穿了衣裳,站在門外低沉與六子說著話。
一夜未睡。任誰被叫醒都會不開心,即便事情緊急“什麼事?”
六子恭敬道“城外難民署著火了”
難民署莫不就師兄所說的得了瘟疫的那些難民,不是說陣法控制住了麼。定是有人故意縱火,那到底誰能破了陣還大白天放火。
師兄外衣還掛在床頭的屏風上,一會肯定是要來拿的,我便快速穿好衣裳拿上師兄的外衣,出了房門。
六子見我從裡屋出來,面上顯然呆呆楞了下。後又不著痕跡的低了頭,不言不語。
師兄轉身接過我手中的外衣。眼底掃過我穿著的男裝,柔聲道“怎麼不多睡會”
我也不想與師兄繞彎子,這事情肯定很急,否則六子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藉著膽子過來找師兄,走至他身旁“來洛城之前我留了封信給易雲笙,他在信裡些了不少關於瘟疫處理的法子,這些法子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我隨你去看看,興許能有用”
師兄其實不想帶我去那裡,一來我身上的筋脈還沒好,若是遇到什麼在那陰氣橫行的地方,還要顧著我,顯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我自然也想到了,所以在此之前我都沒有問過多關於瘟疫的事,這事已經報給了朝廷在洛城卻沒有傳開來,可見這件事分明被朝廷掩蓋住了,按照師兄所說此前得瘟疫的多數是城裡城外的難民,難民本就有個地方叫難民署,那裡集聚的人比較多,又沒有生活的能力,所以這件事很好壓制住,但若是洛城的人陸續發病,想必定是會引起恐慌。
這突發的火災肯定是讓本就是焦頭爛額的官府措手不及才會找到師兄,我既然能幫到師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如今幕離不知為何不在師兄身邊,但幕離不在,這裡的郎中肯定也基本是可有可無,易雲笙這些個法子,我看過,確實是可行,也言之有理,所以一切待核對完這裡狀況便可知能否用得到這些法子。
師兄目光停滯在我眼中,眼神叫人捉摸不透,片刻微微點點頭,對六子道“多帶個面罩”
六子立刻躬身道“是”說完便轉身匆匆離開。
一路上飛沙走石,本是陽光晴好的天氣,但風沙卻甚是猛烈,若是再尋常的地方有風的天氣自然是容易著火,但在洛城不一樣,這裡的牆本就是砂礫和著泥土而築,雖然我對這方面不太熟悉,但泥土在火中少出窯器我還是略有耳聞的。
這沙石泥土是最不怕火的,即便是有了風,鋪天蓋地的沙子,也不會讓火勢蔓延到來請示師兄的地步。
師兄似乎也沉靜思索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