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緊緊地拉著她，“不能盡力，一定要保住孩子，只要能孩子，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太太，您這樣的話，我沒有辦法進去搶救，可能會耽擱病情的。”護士無奈地推開她的胳膊，顧媽媽和顧悅忙著過來扶住她。
顧媽媽輕聲安慰道，“大嫂，您先冷靜點，等一會兒吧！”
“冷靜？！”周清一把甩開她的胳膊，“我能冷靜嗎我，要是躺在裡面的是秦晚晚，要掉的是顧池的孩子，你給我冷靜一下看看……”
顧媽媽沒有防備，身子一晃，向後連退數步，差點跌倒。
秦晚晚皺著眉扶住顧媽媽的胳膊，就要發作，“你……”
“晚晚，算了。”顧媽媽立刻就開口阻止她。
看著已經抱著顧悅痛哭起來的周清，秦晚晚嘆了口氣，將顧媽媽扶到椅子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急不緩。
“周清！”
走廊裡，腳步聲伴著輪椅的聲音響起。
幾個人同時轉過臉，只見護理師正推著顧老爺子走過來，身側還跟著一位傭人。
“爺爺！”
“爸，您怎麼來了？”
秦晚晚和顧媽媽立刻就迎過去。
“怎麼樣？”顧老爺子輕聲問道。
不等幾人回應，搶救室的門已經被人推開，一位身上滿是血跡的醫生走出來。
“醫生！”周清和顧悅立刻就衝過去，同時問道，“怎麼樣，孩子保住沒有？”
醫生輕輕搖頭，“對不起！”
周清身子一顫，差點摔倒。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您在騙我，求求您……”她伸手抓住醫生的胳膊，滿臉淚水地懇求著，“救救那個孩子，那孩子可是我兒子唯一的骨肉啊……救他，你救救他，只要保住孩子，我給你一百萬，不，五百萬……”
“太太！”醫生嘆了口氣，送過一張知情書來，“我理解您的心情，不過，請恕我無能為力。現在病人出血很嚴重，我們正在極力施救，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可能要切除她的子宮，請您看一下知情書，簽字！”
？
第3636章 不可能……
周清沒有接知情書，只是後退一步，喃喃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這……”醫生看看她的樣子，將知情書送到顧悅面前，“小姐，請問您是病人家屬嗎？”
“我來籤！”
低沉的聲音，來自輪椅上的顧老爺子。
自家孫子留下的骨肉沒了，他這個當祖爺爺的，怎麼能不疼。
就算是縱橫商場這麼多年，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顧老爺子，簽字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醫生拿著簽過字的知情書走進搶救室。
周清和顧悅早已經痛哭出聲，顧媽媽也是在抽泣著，秦晚晚握著顧老爺子蒼白微涼的手掌，喚了聲爺爺，也是控制不住落下眼睛來。
顧老爺子沒有出聲，只是抬起手掌，輕輕扶住她的肩膀。
又過了一會兒，醫生終於又走出來。
“醫生？”秦晚晚見狀，立刻就第一個起身，迎過去，“婉容姐……她怎麼樣？”
“還算幸運，出血終於止住了。”醫生語氣微松。
“那……她的子宮？”
“沒有切除。”
秦晚晚微微鬆了口氣。
“醫生！”周清突然衝過來，抓住對方的衣領，“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醫療事故，害死了我的孫子……”
“媽！”
“大嫂！”
……
眾人驚呼著衝過來，拉開周清，被拉開，周清還在那裡跳腳，“我要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