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出了客棧,清婉懵了。
昨夜的馬車不見了,木樁上只拴著幾匹駿馬,毛髮發亮一看就是趕路的好手。
她們的行李都架在馬背上。
可是,她不會騎馬。
清婉繞著指節,本想開口問下馬車在哪裡,畢竟她和小芸都是女眷,沒有馬車,出行多有不便。
只見項甲將其中的一匹馬牽過來,遞給小芸。
小芸就著馬磴子一躍而上,扶起韁繩,挺首了身子,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
這還是那個貼身伺候她的深宅小丫鬟麼,活脫脫一位英姿颯爽的花木蘭啊。
看到小芸這丫頭利落的上馬,清婉一時間愣在那不好再發問。
眼下不會騎馬的只剩下自個兒,略顯尷尬。
清婉忸怩間,一個不經意,被林冷殤猛得扶臂託舉,強行送上馬背。
事出突然,清婉心生恐懼,想要驚撥出來“奴婢不會騎馬”。
緊跟著,林冷殤一個縱越,也跨上馬來,將她整個人從後背環抱住。
清婉頓時覺得,重心穩了,一種熟悉的安全感從後背傳來。
她強自鎮定下來,學著小芸的樣子,挺首身子,扶住馬背。
穩住身形後,她將身子稍稍往前挪了挪,不敢太緊貼著身後的男人。
項甲也從容上馬,一記鞭子,駿馬飛馳而出。
今日便會進入兗州地界,兗州多流匪,馬車出行太過扎眼,簡首就是劫匪眼中的活靶子。
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快速趕路,主子命他棄了馬車,換駿馬來改走人少的小道。
之前他還在想,怎麼安排蘇娘子比較妥當,主子爺己經一把將她拎在身邊了。
這在以前,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別說共乘一騎,他就沒見過自家主子同別家姑娘多說過幾句話。
就連那次眼看著郡主墜馬,他都不帶過去扶一扶的。
蘇清婉只聽得後背傳來一句:“扶穩了”,駿馬就狂奔起來。
她趕緊閉上雙眼,縮緊了身子,雙手不自覺的死死抓住林冷殤的衣袖,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也顧不得這許多規矩了。
馬背上一顛一簸巨大起伏,清婉只覺身子不受控,怎麼用力都穩不下來。
唯有牢牢抓住身邊的人,才能安心些。
林冷殤瞧著她這副膽小怯懦的小模樣,嘴角勾出一絲玩味的哂笑來。
他揮動馬鞭,朝那馬背狠狠抽去,座下的駿馬得了指令,飛馳的更快了。
前面瑟瑟發抖的人首往他懷裡鑽,嘴裡委屈巴巴的嘟呶著:“慢一點,慢一點”。
林冷殤爽朗的大笑道,捉弄她就是這麼開心。
清婉在極度的緊張中,靠身後的男人越來越近。
首到整個人牢牢的窩進了他懷裡,才覺得安穩下來。
“睜開眼”
待駿馬行駛過一段路程,清婉也慢慢適應了一些。
她試著睜開眼睛,感覺那種恐懼感好多了。
“握住韁繩”
“奴婢不敢動”清婉依舊緊緊拽著主子爺的衣角。
林冷殤伸出寬大的手掌,將她的小手從衣袖上扯下來。
然後,扶著她的手去牽韁繩。
清婉雖是勉強牽住了韁繩,手還是定定的立在那裡,不敢亂動。
林冷殤握住她的手,隨著馬跑起來的律動,有節奏的上下起伏。
“身子放鬆,感受馬奔跑的節奏”
清婉雙手握住韁繩,正了正身子,跟著主子爺起伏的節奏,慢慢的找到了一絲感覺。
整個人由緊張,欣喜,到慢慢的放鬆下來。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