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似是嗔怪的語氣,我納罕的蹙眉去看他,他竟然帶著淡淡的笑意?
“皇阿瑪不過是要我表個態度,言辭激烈必然要好過不清不楚,皇阿瑪去責問你,正好也能讓你說明白了你的態度。”
“罷了,皇阿瑪若是不生氣,才是真的可怕,回京你怕是要受罰了,降職都是輕的,也不知皇阿瑪何時才能氣消。”胤禛嘆氣說。
“我還樂得清閒,沒什麼大不了的,等皇阿瑪不生太子氣了,必然也不會生我的氣了。”
“太子,這次是危險了,所為太過分,過分到讓人無法補救。”胤禛坐下,手支著頭,也是難掩的疲憊。
兩人久久無話,我仍被縛著手。
“我回去了,以後的事兒,再看著辦吧,莫要再往自己身上攬擔子。”
說著過來解開我,拉著我便出去了。我蹙眉回頭看胤祥,明眸皓齒一片,他有什麼心思,是我猜不透的?
終於回到了胤禛的布城,我揉著手腕子,問他:“你和十三爺怎麼還能雲淡風輕的說話,這會子,不是該人人自危嗎?”
我真是納悶到了極點,太子眼看就要一廢了,就算他們不知道歷史,也總能從這飄著不安因素的風裡聞到些氣味兒吧,可還是不緊不慢的,連懲罰都跟說笑似的,絕對應了那句古語——
“皇帝不急太監急”
他淡笑的黑眸看了我,嘴角也攀上了笑意,“如今事已至此,再喟嘆什麼都是無謂,不如該如何便自做罷了。”
清清冷冷的雕塑臉,他的視線又投進了書裡,我輕輕嘆氣,我都不能淡定,他們處在漩渦中心,怎麼能夠這麼淡定呢?
忽而秦順兒腳步匆匆的進來,“爺,年侍讀送了信兒來。”
他手裡捧了封書信,胤禛聽聞,便空抬了手,秦順兒忙上前兩步把信遞到他手裡。
年羹堯的信,到底說了什麼,胤禛的眉緊緊的鎖在一起,嘴角緊緊的抿著,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線條都是緊繃的。
許久,他“啪”的一聲,把信拍在桌上,泛著隱約的怒氣。
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僵硬的姿勢,又過許久,所有的怒氣都化成了一聲淡淡的嘆氣,蹙著眉把信用燭火燒了。
夜裡,我被他圈在懷裡,他的氣息淡淡,但我總是覺得,他在憂心忡忡,也不知是不是京中發生了什麼事,是八阿哥他們,採取了什麼行動了嗎?
下意識的,抬手去撫摸他的眉間。
意料之外的,平展一片,我
70、一廢儲君誰憐顧 。。。
驚訝的抬頭去看,正對上他晶亮的眸子。
“還沒睡著?”我問他,
“怕你摸到我蹙眉,感覺你抬手,自己就醒了。”他笑答。
內心泛著微微的漣漪,溫柔一片。
“胤禛……”我把臉埋在他懷裡,聲音因著衣服的阻擋,悶悶的,“嗯?”他輕輕的答。
“不管發生什麼,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說著竟然泛起苦澀,帶了淚意。他抬起我的臉,嘴角噙著溫柔,“不管發生什麼,我會好好的。”
笑意從心底蔓延,籠罩了周身,心裡一片安寧。
他復又圈過我,低低的嘆道:“西域啊,賢八的名號,還真是好用。”
我卻忽然想起,十四給我妝膏的時候,那句——
“西邊兒來的,看你用得著。”
西邊?難道,太子接見了誤打誤撞,以為他的帳子是皇上的帳殿的使臣,被皇上斥責目無君父,是因為胤禩暗中操作的關係?
苦笑,如果這是用計,胤禩這計謀,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著實隱蔽的緊。可年羹堯又是怎麼知道的?
或者,胤禩根本不用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