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兄弟把腦袋主動伸出來,還要磨好刀!
尤其是逼著他們把腦袋伸出來這事兒,既不能將他們卡死,又不能放任太多……只是他們沒想到八兄弟會做出把祖宗氣活的事來,竟敢引外敵入侵,原本下的好好的一盤棋頓時便亂了。
好在當初給淅川留的口子並不大,西南十二衛只留了一半能讓王慶之調動,可王慶之人在西寧城內,卻無權調動西寧及西寧周邊的一兵一卒,按理說,但凡腦子結構正常,都能明白這是朝廷的一種防範,也是對西南指揮使的一種不信任。
正常人或許會想辦法重獲朝廷信任,可王慶之心眼小,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在面對這種局面時,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讓京城裡的皇上悔不當初,對八兄弟的拉攏順水推走,他調動了六個衛所分別去進駐平盧,范陽,西城後,竟是坐在西南都指揮使司,胸有成竹的飲著茶,等著各路的訊息,想象著自己騎著高頭大馬經過京城的德勝門,想象著已成為階下囚的皇上哀求著看向他……
……
肖治平坐在薛守成和白啟亮對面,半天沒說話。
白啟亮與薛守成不同,他極有主見,雖說沒有薛守成警覺的早,但一旦認定後,他便不曾猶豫過,所以他早早便與手下的都指揮同知,都指揮僉事,千戶,百戶都細細談過,先確定自己手下這幾位沒有二心,再與幾人說定,一旦被調兵,只要他不見了,那便是有人要強行讓他們參與對不起祖宗和子孫後代的事,衛所兵士不得聽令他人!逼急了,幹就完了!
這一點,在薛守成接到王慶之的調令後,與手下說的差不多,只是,他沒時間去判定手下這些人是否會聽令,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等肖治平將兩位指揮使控制住後,他看到的是兩張平靜淡然的臉,沒有驚慌,沒有憤慨,反倒讓肖治平不會了,他能感覺到這兩位指揮使有所準備,只這一種想法在心中生成,肖治平便沒敢貿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