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不論他這個縣令如何做,免不得要被調任到苦寒之地受兩年罪,但他心裡明白,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張祥松自然明白留得青山在的重要,他怕的是青山留不住!
就在秦無病帶著皇上的七爺爺上門找麻煩的那一刻,他正在交代後事,凡事做兩手準備是他的做事習慣,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既然是萬一,便不是大機率會發生的事,可當張祥松聽到衙役的稟報,他有種萬一要實現的不祥預感。
秦無病笑呵呵的迎著張祥松走了過去。
張祥松利落的跪地給老和尚磕頭,秦無病毫不避讓。
老和尚理都沒理,徑直朝縣衙裡面走去,張祥松趕忙起身追了上去,躬身引著老和尚和秦無病走向後院的正廳。
鳳隊跟來了十人,守在廳外。
鳳鳴跟著秦無病進去了。
老和尚自然是坐在上首位,秦無病毫不謙讓的也坐在上位,但面色已無之前的和善。
張祥松眼見秦無病面色不善,以為是自己剛才只顧著這位老祖宗,忽略了這位即將成為駙馬的駙馬,引得這位不爽,他趕緊討好的道:“早就聽說駙馬諸多功績,張某未曾想有幸能……”
“你可知罪?!”秦無病打斷張祥松,大喝了一聲。
嚇得張祥松差點便跪下。
老和尚也被嚇了一跳:“你這也太突然了!就不能過渡一下?”
張祥松惶恐不已,躬身問:“不知駙馬……何意?”
“何意?字面上的意思!你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既然你聽過我的功績,便應該知道我最擅長何事!你們在這上邊弄虛作假,便是班門弄斧!”
張祥松更慌了,他確實聽過不少秦無病的功績,秦無病現在還不知道,他在京城已經有了綽號——一品捕快!
這個綽號有雙重的意思,一是秦無病雖只是捕快,卻有一品大員都難有的權利,二是秦無病這個捕快已經拉下來好幾名一品大員了,從一品也是一品。
秦無病可不知道自己名聲如今已是這般鵲起,他以為縣令剛才的話不過是討好的說辭,便意氣風發的將自己這段時間查明的案子一股腦說了出來,費了兩壺茶。
張祥松猶如聽書一般,有的案子他知道,有的他不知道,有的關係他知道,有的關係他不知道,秦無病講的時候對自己又毫不吝惜讚美之詞,聽得張祥松雲裡霧裡,聽得老和尚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