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病繞開誠郡王的劍,走向大長公主,邊走邊說:
“有鳳鳴在,你跑這麼急幹什麼?他還真能將我如何了?如今能幫他洗清罪名的只有我,他謝我還來不及!跟他將道理講明白了,他又不是三歲的娃娃。”
大長公主一手叉腰,喘著粗氣道:“你跟他講!我和九哥說了半天,他根本聽不進去。”
“這簡單,聽不進去便如同淅川八兄弟一般,關起來審一下,他馬上便都明白了。”
誠郡王舉著劍便朝秦無病刺了過來,被鳳鳴輕鬆奪過劍,誠郡王一個踉蹌,險些倒地。
秦無病看得連連搖頭,說:
“你說你有什麼本事?不就是仗著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心疼你,一直不與你認真計較嗎?如今好了,扯到謀逆上來了,之前頂多貶為庶人,還能留口氣兒,眼下這口氣兒能不能留住可就全看你自己了,但我覺得你不大想繼續喘氣兒了!”
誠郡王因跑的急,又怒氣沖天,原本束好的頭髮,絲絲縷縷的隨風飄在空中,偶有被吹到臉上的,便被臉上的汗水收留,再飛不起來了。
誠郡王覺得癢,幾次狠狠的撓了撓,蒼白的臉上便留下了幾道紅痕,聽了秦無病的話,更是氣急敗壞要衝過來,大長公主揮起長鞭在誠郡王奔過來的路上‘啪’一聲脆響,誠郡王驚恐的站住了,樣子好不狼狽。
“我要帶這兩個人走,你是不是先要問問為何?德宇突然死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問問為何?不知前因後果,只知拿著郡王身份壓制,我早就說過你沒有長大,你還不認!”
誠郡王怒視著秦無病喊道:“你不過是見我如今失勢……”
秦無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你就未曾有過勢!何來失勢一說?”
老和尚忙介面道:“說的就是,他還不及我呢,至少我想要馬上就能有,他是本來就沒什麼,現在折騰的更沒什麼了!”
秦無病指了指地上的馮文順道:“就這樣的,你居然能讓他管家,可見你無識人之明!德宇做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可見你的腦子和眼睛都只是個擺設!”
“你……”
老和尚忙說:“這你可冤枉他了,長史是官,皇上派的,他想不想要的都得要。”
秦無病‘哦’了一聲,接著說道
“我今日便與你說明白,昨晚九哥,七叔與我設計將吏部侍郎及都察院都御史抓捕,今日刑部大牢中的審問,皇上一直在,聽到德宇參與他們的罪行之中,皇上第一個反應便是你參與其中!”
誠郡王愣住了。
“是我推斷德宇應另有身份,你未必知情,不然,今日你見到的便不會是你的九叔和小姑母,而是皇上的禁衛親軍!”
誠郡王一下沒站住,竟是連退兩步。
“我來郡王府是為了你的清白,你拎著劍不青紅皂白便要殺,真說殺了我,哼!過不了多久,咱倆就能在地下相見。”
秦無病大膽的走向誠郡王,還差兩步距離的時候站住,指了指小順子說:
“德宇死於昨晚亥時前後,死狀之痛苦,我甚至無法形容,死時必有掙扎,可這個貼身伺候的小太監竟是早晨才發現德宇死了,隨即便瘋了,說得通嗎?”
秦無病又指了指馮文順繼續說道:
“他在我查驗德宇屍首的時候,突然出現,所言皆是誠郡王令德宇自盡,德宇不得不死之意!在我勸慰小太監的時候,他更是直接出手阻攔,我就想知道他到底是誰家的……什麼史,怎地胳膊住往外拐?跟你這個郡王多大的仇?這種時候如此陷害圖什麼?”
誠郡王眼中一片茫然,他下意識的看向大長公主,大長公主賭氣將臉扭向一邊,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秦無病沒有說謊。
秦無病再接再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