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呢?”襄王爺追問。
“那也是在這些年中慢慢生出的非分之想!皇上是英明的,此人多年的運作,中間得益的人不知多少,真說逐個查清楚,那個人怕是陽壽也該盡了。”
襄王爺深吸一口氣,看向皇上道:
“聽他一說,也有幾分道理,那人若是一開始便覬覦皇位,怕是不會這般佈局,但他如今權勢滔天,生出妄念也是有可能的,只是那人的年紀……想來要比我還大些。”
皇上點點頭,剛要說話,秦無病又道:
“這是一方面,再有,此人十分能隱忍!皇上想,那些會貪腐的官員,哪個不喜歡官威?撈銀子可以滿足他們穿金戴銀,妻妾成群,官威是滿足他們高高在上被人仰視,而那個人如此有權勢,肯定早就金山銀山了,卻不能彰顯出來,就這功夫,誰能有?”
皇上眯了眯眼睛,看向秦無病,問:“你心中已有答桉?”
秦無病搖了搖頭:“很模湖,還看不清,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此人年紀不小了,他若想將這一大攤子事傳下去,我總覺得難度很大……”
“你如何判定幕後只此一人?”襄王爺問。
“憑感覺……”
“說點有用的!”皇上斥責道。
“我是覺得吧,左膀右臂少不了,但說的算的只能是一個人,哪怕多一個,都堅持不了這麼久而不被人知,若是再多幾個,早便窩裡鬥了。”
襄王爺點頭道:“尤其是幕後之人眼下上了年紀,誰來接手?人多了免不了有人覺得不公,折騰些事出來也是必然。”
皇上笑了笑,他便是這麼過來的,大到國家小到家族,繼承人繼承的過程即便不是驚濤駭浪,也絕不會風平浪靜。
秦無病忙道:
“這件事最匪夷所思的不是做多久,籠絡了多少官員,而是他隱藏的極好!當初我在靜海碰上那起因科考舞弊桉殺人的桉子時,便有這個感覺,那是靜海,離京城可不近,哪怕賣考題的吹牛說說京城裡的大樹是誰再正常不過了吧?之前在楊家莊那些莊丁可是把誠郡王府掛在嘴邊的,在梧州的時候,原戶部尚書家的侄子走哪不是將戶部尚書掛在嘴邊?走的地方多了,這些事見的也多,他們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依仗的是誰,可那個人做事,偏就能管住下面的人不亂說。”
“那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襄王爺道。
“正是!這是第二個我想不通的地方,他是如何做到讓下面的人不知道他是誰,卻又都肯聽命於他?”
皇上輕嘆了一聲,道:“如此說來,想要將他儘快找出怕是沒那麼容易。”
秦無病起身表了下決心:“皇上放心,我既然說下月初一前將他找出來,便絕不會等到初二。”
皇上擺了擺手說:
“你也無需費盡心力的,真說累壞了,小姑母饒不了朕,如今他知道咱們在找他,必定有所收斂,一個吏部左侍郎,一個都察院右都御史,還有個禮部郎中,再加上之前的戶部尚書,朕能鬆口氣,你慢慢來,不急!”
“還有個兵部侍郎,我一直派人盯著,就是通惠縣那個假縣令當年買考題,殺人後冒名頂替的幕後之人,抓嗎?”
“抓!”皇上沒猶豫:“九叔坐鎮刑部,徹查假縣令之桉,通惠縣驛館命桉,凡是貪贓壞法的官員,著實清辦一批!無論縣府還是部院大僚,該殺的要殺一批,不可心存慈軟,更不可如同以往,只辦小官不辦大吏!也該輪到他心裡慌一慌了!”
襄王爺起身領命。
皇上看向秦無病道:“明日你父親及兄長便要到京,你和小姑母的婚事也要細細的說一說了。”
秦無病控制不住的眉飛色舞。
“但是,你那位兄長,你要盯緊!不是個有腦子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