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叔父掌管著天下錢糧!”
“你!你信口雌黃!我孫兒……”
“當時可並非我一人在場,周圍少說也有百十來人,可都聽到了!我聽大家議論,這種話,薛義同平日裡可沒少說,何謂悠悠眾口?先不說戶部尚書眼下正焦頭爛額,便是差事做得好,那也只是皇家的賬房先生,怎地就把皇家的當成自己的了?還嚷嚷的人人皆知,這不是傻是什麼?”
朱老夫人腦子有點亂,她知道自己孫子做了什麼,這種事在她看來根本不是事,西景別院的人看上誰都應該是那個人的福氣,若非要說他孫子用強,朱老夫人也準備好了,賣身契一時不好弄,弄個欠條,用人抵賬的欠條還是容易的很,欠條的真偽還不是梧州府尹說了算,那不就等於她說了算!
可秦無病的一通說,隻字未提強搶民女的事,說的朱老夫人竟不知如何辯駁,怎能不亂了心神。
“既是傻的,做出點異於常人的事也可包容,說出一些正常人不會說的話,也便無人信了,即便這些話傳到皇上耳朵裡,知道他是個傻的,皇上也不好治罪,薛大人也免了牽連。”
別說朱老夫人,就連林淮和郭義也有點蒙,二人知道將打人之事攬到自己身上怕是不成,那薛義同又不是真傻,但與秦無病一起擔責,以二人身後侯府做保護,稍稍懲戒一番,這事兒興許也就過去了,想來那老夫人也只能生吞了這口氣。
二人自小在京城混,這種禍可沒招惹,只因為打杜威,林淮回到府裡就沒少挨板子。
這些勳貴子弟在外別管因為什麼,相互之間看不順眼動起手來,最終拼的還是爹和爺爺的官職,除了私下裡說說誰家的小誰如何如何外,沒見誰真的到府衙去告狀。
今日這事林淮會擔心也是因為打人的是秦無病,而對方是戶部尚書家的人,誰管你因為什麼,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若是這位老夫人耍起蠻橫,拼著與兩家侯府撕破臉也要給孫子出這口氣,偏要倚老賣老,襄王爺怕是也只能讓步,不是給這個老太婆面子,而是給戶部尚書面子,秦無病受些皮肉之苦自是免不了的。
所以,在林淮和郭義看來,最終結果會如何全看這位老夫人為人!
偏這位老夫人不像會為人處世的。
林淮和郭義知道秦無病能說會道,可這種事最不可能以理服人!
哪成想秦無病說的這個理兒聽著那麼的有理!
林淮不免喜形於色,郭義心中竊喜,宋浩青終於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