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可靠,只能隨波逐流……”
“哈!照你這意思,江毅東有大樹可乘涼,依舊貪腐又是為哪般?明明是你們自己貪心不足,利慾薰心,只盼著自己手中權利滔天才好!那樣便可有數不盡的金銀!會有盡頭嗎?!皇上身居九重,洞鑑萬里,怎會不知你們的心思?但為人臣,揆之天理,你們哪怕還能有那麼一點子良心不安也可救!文死諫,武死戰!這本是臣子本分,皇上不敢奢求官官如此,唯盼你們心中多少裝著點百姓,將你們那副吃相收斂一二!”
襄王爺越說越氣,用手指了指範守康,那手指忍不住在發顫。
“你任河道總督已五年有餘,沒見過洪水滔天嗎?沒見過百姓流離失所嗎?沒見過黃河之上的浮屍嗎?!那銀子你怎下得去手!來人!扒去這畜生的官服,押至府衙地牢,明日午時於鬧市斬首示眾!”
秦無病只覺身兩側一股勁風掠過,隨即範守康像是死豬一般被拖了出去。
堂內眾官員像是說好了一般,‘撲通通’全都跪地,除了謝羽和田文謙,各個嚇得面如土色顫慄不止。
秦無病筆直的站著,渾身緊繃!一日之間他已是第二次站在跪地的官員面前。
“你們不用嚇成這樣,那日押走江毅東的時候,範守康也如你們這般,嚇得渾身篩糠,結果如何?見到銀子,全都忘個乾淨!腦袋長在你們自己脖子上,你們不想要,砍頭的刀有的是!想坐在你這個位置上的人,更是有的是!別覺著別人如何,你便可以如何,拋開別人不說,仔細想想你們自己那點子破事一旦漏了,夠不夠罷官殺頭的!”
“要我說全都拉出去砍了!”老和尚嚷嚷了一句。
“七叔莫惱,慢慢來!田文謙!”
“下官在!”田文謙站起身,躬身道。
“你新任江南總督,給你個難辦的差事,江南省各府州縣的官員,給他們期限自查,據實上報錯處,限期上繳貪汙銀兩,朝廷可既往不咎,以後踏實辦差,朝廷絕不秋後算賬,若是隱瞞不報一經查明,罪加一等!若是之後再犯,死罪難逃!謝羽!”
“下官在!”謝羽起身。
“雖說機會給了,但總會有些人自作聰明,捂著銀子不要腦袋!田文謙開門等著那些悔悟的官員,你便做回惡人,將那些隱瞞不報,懷有僥倖之心的貪官盡數抓了!為了修整河道之事,我會在金陵停留些時日,秦無病你隨便用,一旦查明,絕不手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