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揪頭髮上有樟木的味道,應是一直儲存的,或許是孫姨娘自己的,但沒事剪下一揪頭髮來,卻是說不通。”
“你是說那個孫姨娘之前曾經與人相好?你可知只有結髮夫妻才會……”
“我當然知道!”
“知道啥?”林淮這時拉著郭義湊了過來。
老和尚睥睨的看著兩人,沒等他說出難聽的話,秦無病忙道:“都是自家兄弟!”
林淮和郭義不自覺的後退一步,老和尚倒是沒再說什麼。
“死者若是留著別的男人的頭髮,被人知道了,可還有活路?”秦無病趕緊岔開話題,對著院中的芭蕉樹說到案子上來:
“所以,很有可能死者留著頭髮的事,一起陪嫁過來的人中有人知道,所以夫人也知道,可夫人還是讓死者做了通房丫頭,或者直接做妾,哼!不說這些,這些與案情無關。”
林淮和郭義聽了個蒙,老和尚聽了個圈,三人都傻愣愣的看著秦無病。
“死者主僕二人被抓回來後,那位夫人沒有馬上處置,只是命人將頭髮拿出來,這事兒她早就知道!她想等事情過去了再以這件事為藉口處死孫姨娘!為何?主僕倆可是在家廟門口被抓的!若是以此為由殺了主僕二人,怕是會有人多想,萬一有人想到家廟之中有什麼,便不好了。”
秦無病還在滔滔不絕的說:
“等官兵進了內院,夫人知道這一關怕是過不去的時候,便派人拿著頭髮去殺孫姨娘,為何會拿著頭髮去殺?”
老和尚朝林淮和郭義招了招手,三人一邊看著秦無病一邊悄悄的走開,可秦無病還在對著芭蕉樹說。
“只有兇犯拿著頭髮,才能將孫姨娘悄悄引到正房來!不然,哼,孫姨娘怎會乖乖進屋!”
三人走到一邊,林淮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看把三弟累的,定是把樹當做咱們了。”
老和尚驚訝的問:“累極了會分不清人和樹?”
林淮胸有成竹的道:“那自是當然!我親眼見過一名兵士渴極了,指著前面的大漠喊大河,拼命跑過去……”
郭義忙攔住說:“那人是渴極了,三弟是有點累,那也是累腦子,不至於把眼睛累瞎了!”
老和尚覺得很有道理,但是還是想親自驗證一下,他大聲喊道:“娃娃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