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晏親自送秦無病和鳳鳴出了府衙,福爾摩斯四人眼睛通紅的等在門口。
秦無病與趙清晏揮手道別,轉頭問:“你們四個怎麼都變兔子了?”
小福哽咽的說:“七少爺受苦了。”
“受的那家的苦?我能受苦?你們真是瞎操心!”
小爾說:“本來我們要進去與七少爺一起的,七少奶奶說家裡更需要我們。”
小摩說:“我們四個第一次違背七少奶奶。”
小斯說:“可府衙不讓我們進,七少奶奶說我們要是再添亂便將我們送回靜海。”
秦無病笑問:“你們四個便將眼睛哭紅了?這點出息!”
小斯忙說:“沒哭,是兩夜未閤眼。”
秦無病點點頭,安慰道:“你們在外面照顧大哥,比跟著我在裡面待著強多了,正因為有你們在外面,我在裡面才能睡踏實。”
四人並沒有因為秦無病的勸慰好多少,依舊耷拉著腦袋,秦無病知道突遇這種事,又連著兩個晚上沒閤眼,林淮還沒有醒過來,他們四個很難心情轉變過來。
秦無病沒再多說,上了馬車,但他特意坐在車伕身旁,沒有進車內,鳳鳴與福爾摩斯一起上了馬。
“你這時候避什麼嫌?”大長公主在車內嬌嗔道。
“不是避嫌,別看就兩宿,我身上這味兒啊!我自己都覺得嗆鼻子!”
“我還能嫌棄不成!”
“我自己嫌棄呀,你的車裡必定香噴噴的,我坐也不是,蹲也不是,還不如坐在這兒舒坦,反正不耽誤說話,武定侯現在何處?”
“在你家!”大長公主沒好氣的說。
“他竟沒有先去見皇上?”
“見了,武定侯手中有令牌,不用等開啟城門再進城,皇上哪有時間跟他多說,幾句話便打發了他,他出宮直接去了你家。”
“沒回武定侯府?”
“沒回。”
“唉,也夠他頭疼的!”
“他見到春草了。”
“啊?春草……”
“春草非要伺候在林淮身邊,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孩子呢?”
大長公主長嘆一口氣說:
“春草被帶走差不多一天一夜,孩子不吃不喝不睡,就是哭,等春草回來,才肯吃些東西,吃完便睡,春草便將孩子放在林淮那屋的塌上,那孩子倒是乖巧,只要醒了見到春草,便不哭不鬧。”
“武定侯……怎麼說?”
“我直接告訴他定會將他與國子監祭酒家說定的婚事攪黃,然後告訴他,林淮之所以命在旦夕,便是因為他那位夫人和世子拿春草做要挾,所以林淮才沒有反抗,武定侯……一直沒有說話。”
“你告訴他國子監祭酒並不想結這門親了嗎?”
“這門親本來就是他騙來的,他怎會不知?”
秦無病點了點頭,想到大長公主看不到,忙又嗯了一聲,才又問道:“大哥的傷勢……夏大夫可說了什麼肯定的話?就是……”
“因怕你著急,我沒讓人告訴你,那晚你前腳剛走,林淮便開始發熱,夏大夫說那一晚極是兇險,撐過來便能保住命了。”
“現在退熱了?”秦無病緊張的問。
“昨晚退熱了,只是還沒醒,夏大夫說林淮可能……後半生下不了床了,我便將太醫院有些名氣的太醫,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找來了,他們昨晚商討了一夜,卻也只說先等林淮醒過來,確定性命無憂了,再一步步的治,現在說什麼都太早,我氣得不行,可又無其他大夫能找了。”
秦無病聽出大長公主的焦急和不安,安慰道:“別急!只要大哥命能保住,其他都好說,就算再也下不了床,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