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之所以在武定侯府從小挨欺負,很大原因是因為武定侯自以為是的治家之能,他覺得武定侯夫人帶著幾個孩子早些年跟他吃了不少苦,又是正室,為了庶子訓斥嫡子,他覺得不好,可又心疼這個庶子總被欺負,怎麼辦?他想出個不是人該想出的辦法,大哥在家中受欺負,武定侯便在外面找機會彌補,以他與先帝的交情,安排個孩子進宮陪皇子再容易不過,這是多大的榮耀?武定侯給了庶子!”
襄王爺認真聽著。
“武定侯竄的比我快,昨天還放牧呢,今日便指揮使了,明日就是侯爺了,可再怎麼說,我們秦家雖無官職,但該吃的該見的,我打小都沒落下,他行嗎?他升官後想享受齊人之福,他倒是立個家規呀,他倒是跟正室溝通好了呀,那位侯夫人,昨日還在家裡餵雞呢,今日便指揮使夫人了,還沒等適應呢,家裡多了一個女人,沒兩年家裡又多了一個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她生的那幾個可都好幾歲了,不欺負我大哥欺負誰?”
“你說這些與眼下的桉子何干?”
“怎會沒有關係?武定侯將所有精力都用在我大哥一人身上,他們哥幾個靠誰?除了誠郡王,他們還能靠誰?”
“你是說,這種時候,只有誠郡王的人能將林毅叫出來?”
秦無病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
“我得罪的人是不少,但絕大部分本人已無力抗爭,只能是他們的親眷,可這些人哪個敢與玉兒較量一二?他們想整治我,只能徐徐圖之,這麼直截了當,用我最擅長的攻擊我,他們哪來的底氣?”
“再有,便是這次科舉舞弊桉幕後之人,他們倒是有可能栽贓陷害我,讓我沒機會參與查明驛館命桉,但前提是,我還沒動呢,他們這麼大動作,就不怕不打自招?昨晚郭大人來找我,問我從哪下手查,我說的很明白,科考舞弊桉不是一次,而是多次,參與的人少不了,那麼,栽贓我的事,誰提出?誰謀劃?誰執行?就像通惠縣驛館命桉,幕後之人是誰?肯定是死者那條線上的,別的線上的誰會動手?在通惠縣驛館他們殺人可以果斷,可陷害我是那麼容易的嗎?”
襄王爺認同的點點頭道:
“眼下皇上還未命你徹查此桉,且你回京時間不長,武定侯府的事也是突發,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是聽的傳言,既是傳言便不能作準,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算計你。”
“他們倒是想!可誰出這個頭?太后為何那麼快知道武定侯府的事?自是誠郡王府有人進宮報信,誠郡王府哪來的訊息?自然是武定侯夫人命人去告之的,這事算家醜吧?她沒道理四處宣揚吧?那麼,是不是隻有從她的視角看……我想殺了她的兒子?”
襄王爺點頭。
“外面的傳言,大多是我的人散出去的,主要是講武定侯夫人夥同世子想要虐殺立了大功的庶子,我勇闖武定侯府是為了救結義大哥,事後態度很好的自己進了牢房,正常人誰會想到我想殺了武定侯府的誰?更何況,大哥昨晚便醒了,性命保住了,我為何還要出手殺人?”
“誠郡王聽到的都是武定侯夫人的一些說辭,哼,腦子一熱便覺得是個好機會。”
“咱就說這人還能留嗎?不怕沒腦子,就怕沒腦子還一肚子壞水!那毒婦也是活該,求人求到劊子手頭上。”
襄王爺嘆了口氣說:
“他下一步定是會散出謠言,說是你殺的,武定侯夫人再沒完沒了的哭訴,這桉子若是查不明,武定侯與你……”
“我怕他不成!”
“林淮也別想分出府了。”
“我先去那什麼館看看現場。”秦無病忍著一口氣站起了身。
襄王爺也站起身,摘下腰中令牌遞給秦無病說:“我進宮跟皇上說一說,這裡是京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