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撲通一聲跪地,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他哽咽道:“全是大哥的錯,你先治傷,等傷好後,想怎麼罰大哥,大哥……”
“是我的主意,罰我吧,但你先治傷!”老和尚衝上來,哀求的道。
秦無病不知道這幾人怎會誤會自己不肯療傷,若不是怒火給了他力量讓他站起來,他巴不得有人趕快來替他包紮傷口,可他胸口這口氣若是不出,都不能踏實暈過去!
“我怎敢罰你?你是誰?我又是誰?”秦無病說著,身體搖搖欲墜,郭義和二龍站在旁邊急得只能張開雙臂圍著秦無病。
福爾摩斯嗚咽著爬到秦無病腳下,只看著那條被鮮血染透的腿,四人的哭聲更大。
老和尚何曾這般狼狽過,他近乎哀求的說:“七叔以後再不自作主張,什麼事都聽你的,你先治傷,等傷好了,想怎麼罰,七叔都受著!”
“鳳鳴……不知道還活不活著。”秦無病鼻子一酸,眼眶通紅:“我生死之際,你們無一人在旁!”
林淮突然扇了自己幾個耳刮子,邊扇邊止不住的罵自己:“讓你不長記性!讓你不長記性!”
郭義趕緊上前拉住他,怒道:“你現在這般有何用?真的管住自己也不枉三弟這一身的傷!”
老和尚仰面閉上眼,長長嘆了一口氣,道:“無病,七叔,錯了!”
秦無病身子晃了晃,再堅持不住,向後倒去,他急喊:“別讓我屁股著地!”
郭正和林之棟被之前那聲慘叫叫得坐立不安,二人決定親自去後院看看,他們實在等不及了,此時他們正走在樓梯上,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再次響徹天地,二人就跟事先說好了一樣,毫不猶豫的一屁股坐到樓梯上。
……
秦無病最終是被福爾摩斯四人側身合力運送到樓上的。
鳳鳴在看到秦無病還活著後,便又暈了過去。
為了保護秦無病,又不至於晚晚睡在地上,鳳鳴早就搬來一張床榻放在秦無病的房間,如今倒是省得二人相互惦念,只要睜眼就看到對方。
秦無病趴在床上,看著不遠處的鳳鳴,心內一陣陣發酸。
郭正和林之棟站在床邊看著一身是血的秦無病,手腳都在抖,林之棟儘量用平穩的語氣,安撫道:“秦無病莫急,已命人去找大夫了。”
秦無病嗯了一聲說:“鳳隊的人都有傷,多找些大夫來,先給他們看,給鳳鳴看,我……不著急!”
郭正卻急道:“這鄒縣令怎到現在還沒來!”
話音剛落,鄒縣令跌跌撞撞的推門進來了,連敲門都忘了。
縣令不僅帶來了官兵還頗有先見之明的帶來了大夫,老和尚趕緊拉著大夫要給秦無病看,秦無病虛弱的道:“你們都聽我說,我不過是血流的多了些,沒有大礙,第一先給鳳鳴醫治,再有大夫來,給鳳隊的人醫治,驛卒和驛丞也要檢視一下!”
老和尚竟沒敢反駁。
“第二……你們為何會半路迴轉?”秦無病突然想到。
老和尚忙答道:“帶路那衙役也不太認的路,郭義說不如回來商量好了再說,我覺得有理,便回來了。”
“將那衙役抓了,然後立刻帶兵去兔子嶺,將那裡的山匪盡數剿了,一個不留!”
老和尚誤會了,剛忙道:“七叔知道錯了……”
“他們調虎離山,想的是我會帶你們去兔子嶺剿匪,而留在驛館的則一個不留,全殺!兔子嶺此時應該在等人回去報信,你們快著點,或許能將京裡派來的人抓住!”
縣令哆哆嗦嗦的說:“我即刻命人去……”
“七叔,帶著之前那些人去吧,足夠了!他們的老巢此刻沒什麼人,鳳隊那三人還有暗衛,二龍繼續跟著,福爾摩斯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