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浮沉不就是為兒孫謀定出路,風光致仕嗎?
忍一忍,風平浪靜!
“胡總督要見我?”秦無病突然出現,打斷了胡謙的思緒。
“駙馬……”胡謙趕緊起身。
“萬不可如此喚我!不然,我又要以駙馬自居,強行做些什麼了。”秦無病笑呵呵的坐到胡謙對面。
“剛才都是氣話,駙馬莫當真才是,駙馬身體感覺如何?”胡謙也坐下,一副長者的慈祥和關愛。
“差點被你氣死,好在年輕,原本想躺下歇息一會兒的,他們說胡總督要見我,無病再難受也得來!”
胡謙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看來駙馬對我的誤會頗深。”
“哦?昨日胡總督是在讚譽宋大人?今日胡總督的隨從是與百姓嬉戲?”
“駙馬既然早就知道宋富是監生,便應知道西寧府尹的官位,並非宋富正途所得,駙馬可知我得知此事時有多氣惱?”
“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的,惱從何來?”
胡謙一愣。
“宋大人從未刻意隱瞞自己的出身,不然襄王爺怎會知曉?說來也是笑談,皇上的七爺爺從宋大人的名字便看出不是科舉出身,胡總督說是剛知道的,怕是說不過去吧?”
胡謙輕咳了一聲,又說:
“駙馬可知這次西寧守城之功,封賞之時必會進京,宋富有此汙點,進京後若是被人指出,便是我西南總督之責……”
“沒聽懂,胡總督是覺得讓宋大人在烈日下站上一個時辰,胡總督再羞辱一個時辰,那個所謂的汙點便不在了?”秦無病認真的問。
胡謙面色一沉,道:“胡某誠心與駙馬言和……”
秦無病擺了擺手道:
“胡總督高抬我了,沒有大長公主和襄王爺,你認得我是誰?胡總督不是想與我言和,是想跟襄王爺,大長公主言和!宋大人則不然,他只看我做了什麼,我也只看他做了什麼,這便是胡總督與宋大人的區別,哦,不對,你們二人不止這一處區別,宋大人愛民,胡總督卻是會對百姓動手的……”
“這更是誤會!我只是命隨從將百姓勸回去,他們堵在驛館門口必定會擾了駙馬和宋富休息……”
“我要糾正胡總督一個用詞,何謂勸?用言語說服為勸,動嘴便可!若有不聽勸者,自當繼續好言相勸,講明道理,也才會有苦口婆心這個詞,可胡總督的隨從怕是不配用‘勸’這個詞,他們平日自持身份,早就懶得與百姓廢話,胡總督不知?”
胡謙覺得血在往頭頂上湧,他喘著粗氣,使勁抿著嘴,生怕一不小心便口出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