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也就罷了,偏要帶上老將軍!”
秦老將軍被秦無病說的脖子上青筋都鼓起來了,他兇狠的看向如呆鵝一般傻站著的姜從文吼道:“到底是誰殺了姜威?!”
姜從文雙腿止不住的抖動,直到一股溫熱貼著兩腿流下,他才如釋重負般兩眼一閉倒了下去。
周氏猶如發瘋般爬過去,將姜從文抱在懷中,撕喊著:“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秦老將軍舉著劍的手還停留在半空,秦無病則連連搖頭。
林淮急了,指著姜從文跟鳳鳴說:“就這樣的,讓他活著幹啥?吼一嗓子能尿褲,見著刀劍便暈倒,我說你們是不是整反了,就這樣的兒子,應該是姜威動手殺了他吧?”
後面一句,林淮是問周氏的,哪知周氏突然轉頭歇斯底里的喊道:“他敢!他敢!他是靠我孃家才有了今日……”
“這也不是你可在家作威作福的理由!你將兒子養成弒父的畜生也是靠你孃家?”秦無病厲聲問道。
秦老將軍的劍差點掉到地上。
周氏抱著兒子渾身止不住的抖。
“先不說姜從戎是被誰殺的,可姜威,哼!你們沒想過喪事會被人打斷,更想不到會有人開棺驗屍,你說這種情況下,你們娘倆兒會給我留下多少證據?隨便一條都可定姜從文的罪!活剮了他都算輕的!你真是個好孃親!”
“是,是他想休了我,想將我兒逐出家譜,我便殺了他!殺了他!”周氏垂頭低聲喊道。
“一刀致命,你做不到!”秦無病淡淡的道。
周氏愣了一下,隨後又瘋狂的喊道:“是我!就是我!”
秦無病擺了擺手,冷著臉指了指周氏懷中的姜從文道:“這個人的心是黑色的!他不僅弒父,還準備用母親替自己扛下罪名!我只是納悶,你這般算計最後又能如何呢?家沒了,替你擋風遮雨的人也沒了,即便你活下來又能如何呢?”
“他暈過去了,你跟他說不是白說?”林淮提醒道。
秦無病冷哼了一聲道:
“誰說他暈過去了?他不過是表演暈過去了,不這般演,他母親怎會替他頂罪?自始至終他都很清醒,他聽懂了我與秦老將軍說的每一句話,所以他知道這一次他們逃不過,既然逃不過,誰來認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