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死?”蔡友坤脫口而出。
“我救了他!”老林蹲在陳軒身旁,越看越惱,這還是他使了不少銀子,竟也只是今日的樣子,若不然……怕是等不到今日!
老林狠狠的又補了一句:“你派的人不夠打!”
“你……”
“蔡大人,先審案子!”謝羽冷聲道,他心裡知道,有些事,只憑一張嘴無法斷定;有些人,只憑一件事無法扳倒。
蔡友坤的腦子已經亂做一鍋粥了,卻有一句話特別清楚:“這小捕快是我的剋星!”
“跪在地上的可是陳氏?”秦無病已經開始了。
陳氏渾身哆嗦了一下,應了一聲是。
“你這身衣裳倒是素雅,何時做的?”秦無病揹著手低頭看著陳氏問。
“真是豈有此理!哪有……”
“蔡大人這般阻礙我下屬問話,可是心中有鬼?”謝羽厲聲打斷蔡友坤。
蔡友坤氣急敗壞的說:“我審理案件幾十年,未曾見過這種問題!這哪裡是審案子,這分明是調戲……”
‘啪!’謝羽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蔡大人只聽一句便能得出結論,可見平日裡斷案是何等草率!你若能聽便坐在這裡陪本官聽,不能聽便請自便!”
蔡友坤知道謝羽的風評,自然知道謝羽慣不會給人留面子,可未曾想這麼不留情面,二人同朝為官,他也不過只比謝羽低一品,怎能忍受謝羽這番羞辱!
可還沒等蔡友坤翻臉,謝羽又厲聲對跪在屏風外的陳氏道:“堂下陳氏,問你什麼,如實回答,若有謊言,嚴懲不怠!”
蔡友坤被這句話打斷了思路,剛才那股子想反駁的勇氣頓時就消失了,只好坐在一旁喘著粗氣等著看秦無病能問出什麼花兒來!
陳氏被嚇得渾身顫慄,只聽她哆哆嗦嗦的說:“是,是去年三月,老爺賞料子做的。”
秦無病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陳家族長何時納你為妾?”
“到今年五月初八就,就整三年了。”
“那倒是沒幾年,你一個妾室,平日裡可會跟隨你家老爺接待親朋好友?”
“未曾。”
“可與陳家上下各戶各家走動?”
“未曾。”
“進了陳家的門兩年多,你一直規規矩矩的待在房裡,未曾與陳家其他人有過來往,可對?”
“是。”
“那你怎認得是誰殺了你家老爺?”
陳氏愣住了。
“你曾在堂上說過,你親眼得見陳軒從懷裡掏出匕首捅死了陳家族長,之後你便嚇暈了,醒來之後大聲呼救,等陳家各房族人到齊了,便報案捉拿陳軒,族人並不知是誰行兇,定是你說了見到了誰,可你並不認識陳軒,怎知是他?”
陳氏跪在那裡,眼睛提溜亂轉,來時的路上有人告誡他,只需按照之前的供詞講便可,可之前的供詞中,沒有這段!
“快快回答!”謝羽等不及了,厲聲催促。
“哦,妾身,嗯,是,是當日下人通報的時候曾有提及。”
“哪個下人?”
“不,不記得了。”
“陳軒那日到的時候是什麼時辰?”
“酉時末。”
“他可有進入你的臥房?”
“未,未曾。”
“你跟著老爺到廳房一同見了陳軒?”
“未,未曾。”
“那你是如何親眼得見陳軒從懷中掏出匕首捅死你家老爺的?”秦無病突然提高聲調喝問道。
“妾身,妾身聽到老爺呼救……”
“你家老爺呼救之時,必是陳軒已經掏出了匕首,不然,就算是他二人發生了口角,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