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才死的?”
秦無病點頭道:
“趙驛丞若是前日晚上便已經死了,距離今日已過去差不多二十個時辰,若是那樣,這種天氣下,他的屍體本應開始發綠,同時開始發臭,身體表面會出現水皰,那是開始腐爛的前兆……”
“他都沒有?”鳳鳴打斷秦無病。
“他只有大片的紫紅色屍斑,屍僵已遍佈全身……”
“能確定是何時死亡?”
“昨日下午。”
秦無病心裡嘆了一口氣,在這裡,死亡超過八小時的,他便沒辦法推算相對準確的死亡時間了,若是能測量體溫,他也能算出大概時間,相差不會多過兩個小時,也就是這裡的一個時辰,可這裡沒有測量體溫的工具,他只能憑藉上一世從法醫那裡偷學的一些經驗做出推論,死者死亡時間絕不會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在透過各種細節壓縮到十二到十六個小時。
但秦無病知道,趙驛丞只要不是前日死的,那麼這個兒子的不細心便大有想頭了!
為何如此大意?為何如此絕情?
應該是因為銀子!有人給趙大成一筆銀子,別管藉口是什麼,目的便是讓趙驛丞早日入土,兩口子只顧著數銀子,藏銀子了,怕是連最起碼的傷心都不曾有過,即便發現趙驛丞還有一口氣,他們又怎會救治?救治了……銀子便沒了。
鳳鳴將秦無病拉到一邊,低聲問:“你帶他倆回京是為何?”
“連田有貴都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他們更不可能知道,但,他總見過給他銀子的人!”
“你想帶他們回京認人?”
秦無病點頭:
“回京後,要想知道誰會是幕後之人,需要先從死者查起,眼下我推斷死者是聽到咱們和驛丞的對話,知道九哥要到驛館,便生了告狀的心,這才被滅口!回京後查明死者都知道些什麼,便會有個範圍,而在這個範圍內,不論是田有貴還是這位‘孝子’便都有用處了。”
鳳鳴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後又問:“你將棺材放在縣衙……能安全嗎?”
秦無病又嘆了口氣說:“有些對不住趙驛丞了,回頭讓福爾摩斯多給他燒些紙錢吧!”
“你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