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去拿幾個螃蟹,拿瓶女兒紅……”
“這話說的是不是有辱你親王的職稱?”秦無病無比嫌棄的說。
“值什麼?”
“你是親王!除了天上的太陽月亮,你想要什麼沒人給你送到眼前來?還用得著你自己動手?”
“他們挑的不肥!”
秦無病懶得再理老和尚,邊朝書房走邊扭臉問小爾:“郭大人來了?”
小爾點頭。
“你們沒問問郭大人用沒用過午飯?”
“問了,說是用過了來的。”
“那人扔在哪了?”
“在後花院地窖中。”
“哦?我這宅子還有後花園?”秦無病驚訝不已。
小爾笑而不語。
秦無病沒再說什麼,他著急跟郭正將今日宴請時的事說一說,然後還要抓緊審問朱寶慶,若是有需要,他還要帶著老和尚趁著月黑風高時,不知去砸哪位朝廷大官的家,想想都覺得時間不夠用!
這是自打秦無病穿越過來,最充實的一天,他覺得渾身都是幹勁兒,差點就扯著嗓子唱上兩句‘咱老百姓呀,今兒個真高興!’
……
郭正一邊聽著秦無病眉飛色舞的講述,一邊聞著河蟹的鮮香,女兒紅的酒香,還有老和尚咔咔啃螃蟹的動靜有節奏的穿插在秦無病的講述中。
秦無病講著講著,突然變臉衝老和尚嚷嚷道:“你一個親王,咔咔的,好意思嗎?”
老和尚猝不及防,舉著半隻河蟹,帶著一嘴蟹黃,愣住了。
郭正很是尷尬,他輕咳了一聲,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問道:
“我聽明白了,朱勝文被抓是好事,極大的好事,但是,若是趙大的媳婦兒認出的是禮部郎中家的下人,這個朱寶慶,咱們是不是抓錯了?通惠縣驛館命案不應牽連到禮部和吏部兩處官員吧?”
秦無病撓了撓額頭,他偷偷瞥了一眼老和尚,郭正的問題他聽到了,可眼下……他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雖說老和尚沒有親王的樣子,別說親王,就是親王府上的奴僕,也不會在啃螃蟹時發出那種聲音來,但,誰還沒有點自尊心?尤其這麼高高在上的親王!
老和尚也是這幾十年隨便慣了,日日守著佛像,酒肉穿腸過,或許只有吃出這種動靜來,才能宣洩他心中的那些憤懣,嘲諷著皇權,也嘲諷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