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羽低頭沉思,秦無病又道:
“我們經常會遇到一些案子,因手中證據不足,停在原地毫無進展,這時候需要大膽假設,推出幾條線,逐一驗證,而驗證的過程中,有一個關鍵便是觀察嫌疑人的表情和動作,以此確定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若是對的,便有了方向,若是錯的,即刻換思路!”
謝羽認真的聽著。
“今夜審許氏,主要是看她知道多少,你若是從殺人滅口那件事開始談,平白增加了她的自信,不管最終咱們是否抓住兇手,只滅口這個目的,她是達到的!”
“所以你提都沒提。”
“沒必要!先要讓她亂,再讓驚,再讓她恐,完全不給她好好想想的時間,將她情緒挑撥到崩潰邊緣,再給個甜棗,也就問啥說啥了,不過,她現在可能在後悔。”秦無病壞笑了起來,隨後又嚴肅的道:“若是換做心志堅定之人,這個辦法無用!”
謝羽什麼也沒說,只是朝秦無病拱了拱手。
二人走到一處街口,謝羽告辭回家了,幾名兵士分成兩批,一批送謝羽,一批送秦無病。
福爾摩斯四人跟在後邊,哈欠連天,秦無病卻始終眉頭緊鎖。
直到驛館門口,秦無病向幾名兵士道謝,然後目送幾位兵士離開,這才與福爾摩斯四人進了驛館。
驛卒迎在門口,剛要開口,秦無病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後幾人都聽到‘撲稜撲稜撲稜’的動靜,像是兩塊木頭的撞擊聲,但聲音不大,若隱若現。
此時夜半三更,周圍萬籟俱寂,驛館內並非燭火通明,只留了門口與樓梯處的燭火,有了這個配樂,驛館堂內莫名的升起恐怖的氣氛。
福爾摩斯四人輕輕拔出寶劍,將秦無病護在中間,幾人認真的觀察四周,尋找聲音發起之地,那名驛卒縮著脖子朝他們幾人靠了靠,突然,通往後院的門慢慢開啟,發出刺耳的‘吱扭’聲,福爾摩斯四人的眼睛瞪得如銅鈴,驛卒卻抬起胳膊,用衣袖擋住了眼。
只秦無病眯著眼睛,盯著那處的地面。
門開了,只見一個一身白衣,披頭散髮遮住臉,離了歪斜的人,腳離地飄進了驛館內,停在那扇門處,不動了。
驛卒大膽的抬起衣袖看了一眼,啊都忘了啊,兩眼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