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治平會搖擺,但等到今日看到封城後,以他的性子,他理應派小福和小斯回來報信,這是一場叛軍毫無勝算的戰事,他不會預見不到,但是,小福和小斯沒有回來,那便有一種可能,南詔的援軍出現了,聯絡了他,他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頭倒了!西河的兵不會這麼快出來,也不敢出來,因為淅川王還在西河!”
秦無病抬手抹了一把臉又道:
“小斯很聰明,我一直想著他能想方設法的給我報信,可距離這麼遠,莫說是他,便是我在那裡也做不到給城中報信,但我知道他能說動肖治平暫時不反,但無法說動他與南邵援軍一戰,更無法說動肖治平放他倆回來報信,我帶人去,是為了將肖治平殺了,帶那兩萬人與南詔援軍一戰,我不信南詔敢出兵萬人以上!”
“我與駙馬同行!”肖青堅定的說。
秦無病搖頭道:
“西寧城還要靠你!若不是昨夜將城內的那些叛軍之人盡數抓了,無病今日無論如何不敢出城!可即便是我推斷正確,也有萬一在,西寧城穩住,我們才有生機!”
肖青喘著粗氣,不知該說些什麼,可秦無病已不能再等。
滂沱大雨中,西寧城的東門緩緩開啟一條縫,二百人雨霧中衝出了城。
……
肖治平站在大帳門口,看著外面的大雨,心裡如燒開的水一樣翻滾,他該何去何從?
小斯昨夜的話確實有理,不論淅川叛軍之前如何信誓旦旦,西寧城外一戰,損兵折將不說,還讓朝廷抽出兵力去邊關,只要邊境之危解了,哪怕只一處解了,淅川都完了!
可昨夜城中派人來跟他說,家人早就被轉移了,駙馬看到的根本不是他的家人,而且西寧城中早就安插了淅川的人在,西寧城明日便會易主!
肖治平只想看看再說,既然明日便可易主,他便等到明日再說,至於小福和小斯,大半夜的就別來回折騰了。
肖治平覺得這一次自己一定要慎重,兩邊不偏不倚,等到最佳時機再做決定,或許還能討到更理想的封賞!
畢竟眼下他這一萬多人可是萬分的重要!他甚至覺得整個戰局的關鍵都在他一人身上,他偏向誰,誰便贏了,這種功勞,需何等的封賞才可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