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王爺眼下要辦的事,你去了也幫不上忙。”
秦無病嗯了一聲說:“我想盡快把河道丟失的銀子找回來,然後,便回靜海。”
郭義扭臉看了眼秦無病,笑了笑說:
“你這樣的真是少見!我跟了王爺也有幾個月了,能在王爺面前肆無忌憚說話的也就你一個,如今多了這位祖宗,還就能聽進去你說的話,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指不定多高興呢,你可倒好!”
“累心!”
“回靜海就不累心了?我最煩一大家子見面的時候,長輩要訓話,同輩的,哼,什麼兄友弟恭!還不都是裝出來的,不累嗎?還是出來好。”
“不一樣。”
“你之所以覺得待在靜海輕鬆,那是因為事情都讓你父兄扛下了,你多大了?還要他們幫你扛?這要是讓大哥知道你這點心思,定會再給你幾個大脖溜!”
秦無病搓了搓臉,沒有吭聲。
“這麼跟你說吧,身份再尊貴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更何況沒身份的。”
秦無病想想也是,剛剛被老和尚帶的有些孩子氣了,他眨了兩下眼,突然問道:“你知道漕幫吧?”
郭義被秦無病這種跳躍整得愣了下神,才說道:“知道,怎麼了?”
“跟我說說。”秦無病也蹲到地上,與郭義面對面,態度極是認真。
“要說漕幫,就得從文宗說起,文宗之前南糧北運基本都是海運,我聽我祖父說起過,那時候最多一年能運360萬石!海運比漕運運量大,速度快,還省銀子。”
“那為何要改漕運?”
“因為倭寇!也不知這些倭寇從哪冒出來的,反正文宗皇帝下令‘片帆不得下海!’”
“海運被禁了便只能走漕運,漕運可是塊兒大肥肉!可那些人只想著賺銀子,不想著疏通河道,或者說,這些人兩邊都想掙,這邊掙著運糧的錢,那邊還伸手找朝廷要疏浚河道的錢,朝廷哪裡負擔得起,文宗便掛榜招賢辦理漕運。”
秦無病點頭道:“這便有了漕幫。”
“對,漕幫雖屬漕運總督節制,但如同虛設,你想啊,漕幫要自己建造糧船,並負責疏浚運河河道,修堤護堤,收糧運糧直至京城,那得多少人?多少銀子?可這些銀子又不是朝廷花,朝廷只與漕幫結算漕運的賬,你說誰能管他們?”
“這一趟下來需要不少人吧?漕幫哪來這麼多人?”
“他們可不傻,為何叫幫?最先承接漕運的那些人眼見做起來有些費事,便找人給文宗遞摺子,請恩准開幫收徒,以便統一糧務,文宗準了,便有了漕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