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記得清楚!”說完他便後悔了,只見堂中所有官員齊刷刷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秦無病清了清嗓子,揹著手道:“我簡單說兩句……”
“我聽聽你能編出什麼花兒來!”老和尚饒有興致的坐直了身子。
謝羽也趕緊坐下。
秦無病理都沒理老和尚,揹著手朗聲道:
“我不大清楚以往修整河堤是個什麼章程,想來離不開河兩岸的百姓,可眼下離漲水期越來越近,而且今年未到漲水期雨水已相當充沛,今夏恐躲不過水澇之災!大澇還是小澇?我覺著咱們要是準備的好,便能將大澇變成小澇,甚至不澇!”
“眼下時間緊,真說一下子召集上萬百姓到堤上,難!但附近衛所官兵訓練有素,整隊出發快,又都是年輕力壯的,搶在漲水期到來之前修整加固好部分河堤還是有希望的!”
這番話講完,堂中安靜了片刻,襄王爺呵呵的笑了,然後問道:
“召集百姓勞作自然需要付工錢,而調動軍隊勞作,與作戰無異,糧草需準備妥當,糧草就是銀子,這銀子……哪來?”
秦無病馬上明白襄王爺的意思,趕忙道:
“襄王爺心中裝著百姓,之前在明州苦勸鹽商為修整河道善捐……”
“一共捐了多少?”老和尚急著問道。
“二百萬兩!”秦無病高聲說完,看向坐在謝羽身旁的河道總督範守康。
這段群口,三人配合的倒是默契。
其實秦無病一開始根本不敢看向眾位官員,如在舞臺歌唱般,只敢目視前方,可架不住範守康坐的椅子上像是有釘子,他不斷的更換著臀部的受力點,秦無病這才注意到他,便也明白了襄王爺的意思,只是……非得用他做藥引子嗎?
“鄧銘,陳忠!”襄王爺喊了下兩位指揮使,兩位指揮使立刻起身。
“本王給你們每人一百萬兩,命你二人即刻召集沿河附近衛所官兵,按照昨日分派的堤段,準備好所用物什,十日內完工,可能做到?”
還沒等兩位指揮使領命,範守康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道:“王爺且慢!”
襄王爺像是愣了一下,隨後溫和的問道:
“有話便說,怎還跪下了?可是那好不容易弄來的銀子出了什麼意外?按理說不應該啊,這才幾日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