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即刻關停蘭香閣,再不敢犯了,大長公主饒老奴一命吧!”白生狠狠磕頭。
老和尚哎呀了一聲,道:“快起來吧,多大點事!”
大長公主這才緩和語氣說:“起來吧。”
白生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躬著垂頭立在一旁。
“蘭香館的老闆……你哪找的?”老和尚喝了口茶,語氣溫和的問。
“是,是奴才本家的侄子。”
“聽你話嗎?”
“啊?那,那是自然。”
“我看不見得吧。”老和尚刻意拉了個長音。
白生心裡忽悠一下,緊張的問:“可是那小子做了什麼?”
“不是我說你,你做了一輩子奴才,理應知道奴才的本分便是忠心,忠誰?自然是皇上,別人鬧得再歡實,你一個奴才摻合啥?不要腦袋了?”
白生嚇得又跪下了:“老祖宗別嚇奴才,奴才,奴才真的只是想賺些銀子,但凡有別的想法,讓我下輩子還做太監!”
“那你本家的侄子呢?你不想,你讓他想?怎麼著,他也想進宮?”
白生心裡這個恨啊,他平日沒少提點侄子,看樣子全做耳旁風了!
白生驚恐的瞎捉摸著,大長公主開口了:“本公主很好奇,你的侄子,從何處看出誠郡王可依靠?”
白生直接趴到了地上,渾身顫抖著,腦子裡嗡嗡直響。
他進宮幾十年了,就是因為有眼色才混到今日的位置,何為眼色?知道自己的本分,伺候人能伺候在點上,只做自己該做的,不該做的餘光都不會看,可不看不代表不知,誠郡王這兩年都做了什麼,白生知道,但他不認為這跟自己有關係。
蘭香閣開門做生意,迎來送往的都是達官貴人,白生冷眼旁觀,侄子做的不錯,京裡這些貴人什麼脾氣秉性,什麼喜好什麼忌諱,他都清楚,是個拎得清的,可怎會在這麼大的事情上翻了船?
別說誠郡王毫無機會,便是有機會也不能趟這渾水啊!
秦無病一直沒有吭聲,對付太監這事,他不好使,但他知道誰好使。
眼見白生已經被嚇的差不多了,秦無病看了眼老和尚。
老和尚白了一眼秦無病,才沉聲道:“你先抬起頭,我問你。”
白生哆哆嗦嗦的抬起頭。
“你當真不知你侄子與誠郡王那些事?”老和尚問的很認真。
白生搖著腦袋流著淚向前爬了兩步,問:“老祖宗,他到底做了什麼?我死也得死的明白啊!”
“別動不動就死啊活啊的,你活到這歲數容易嗎?就事說事,昨晚在這燒死三個,你知道吧?”
白生猛點頭。
“其中一人是武定侯家的老二,這事啊,是誠郡王安排的,我就是想不通,你侄子為何要聽從?他就沒事先跟你商量一下?這可是人命啊,他是不是覺得你在京城呼風喚雨的,啥事都能扛下?還是說他想扔下你,再找棵大樹靠上?”
白生蒙了,他張著嘴驚恐的看著老和尚。
“是不是覺得想不通?我也是想不通啊,你說你侄子莫不是有把柄在誠郡王手中,不得不做?不能夠啊,啥事跟你說了,還能解決不了?我看這蘭香閣讓他整的不錯,是個有腦子的,不應該遇事這麼沒主見,這樣,你好好問問他,我們也別查到點啥就斷定你侄子如何了。”
白生狠狠點頭。
大長公主冷哼一聲道:
“你死後是被扔去義莊還是能被家人接走,全看你今日如何做!本公主沒有七叔的好脾氣,依著我的脾氣,先去問明白誠郡王,到時你侄子便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而你,也差不多該入土了!”
……
白生是被小